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
齊滄輕哼一聲,微抬下巴,“若是無法完成,那便證明太子能力不足,皇城根下保護不了一位王爺,如何能護得了天下百姓?理應……暫離東宮!”
“齊滄!”玉崇怒的一聲大喝。
齊滄眉眼倨傲,噙著幾分不屑凝著他。
“太子殿下莫要生氣,”刑將夜輕咳幾聲,出來打圓場,“齊滄說的是無法完成,但以太子的資質,必定能順利完成,他日得勝歸來,本王等人也會讓皇上嘉獎太子……”
他垂著疏長的眼睫,任誰都看不到他眼底的淡薄清冷,“此次就當測試太子能力,大夏得一明君,本王……死也瞑目了。”
“幽王身體虛弱,仍舊為國為民著想,實在令我等感激涕零。”
“幽王所言極是,太子立於東宮以來,還未有磨鍊,寶刀鋒從磨礪出,我等,也是盼著太子成長,擔當大任。”
話都說到這份上,皇上若不同意,那便是有私心了。
無奈,夏皇凝著刑將夜毫無血色的臉,點頭應下。
“就依幽王建議。”
“皇上英明。”
刑將夜坐在輪椅上,雙手抱拳頷首一禮。
幾縷髮絲垂落,遮住他消散紅意,變得幽深狡黠的雙眸。
散朝。
有不少大臣過來與刑將夜攀談,關心他的身子,體恤他這些年孤身一人的不易。
刑將夜眉宇中籠罩著懨懨之態,配著他俊朗清冷的容貌,好似深秋即將枯折的竹,讓人再生出一番憐惜之意來。
齊滄抬手攔下還欲靠近滿頭銀髮的大臣。
“幽王身子不適,得儘快回去休養了,多謝諸位關心。”
那些個大臣唏噓一聲,只得散去。
“真真好個戲兒郎,不做幽王,當個戲子定能賺個盆滿缽滿,名聲大噪,本世子第一個參股,你考慮一下?”
眾人散去,刑將夜面色已然恢復如常。
端坐在輪椅上,一身白衣勝雪,發似潑墨,清冷、矜貴,眉眼噙著涼薄與不近人情,還有幾分不可窺見的嗜血殘忍。
冷瞥了齊滄一眼,薄唇勾起幾分嘲弄。
“當真?”
齊滄被他這眼神看的脊背一涼,“開個玩笑。”
“話說回來,襲擊你的分明是太子,刺殺雲如月的時候國師也摻了一腳,你怎麼任由玉崇說是生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