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話題扯到自家兒媳婦身上,皇后再不能視而不見。
“雲如月,你休要胡言!”
雲如月聳聳肩,“我不過是說了句不在場的還有太子妃罷了,皇后娘娘這麼生氣作甚?”
皇后冷哼一聲,看向地上還赤條條的二人,嫌惡的別開視線,“給這二人披件衣服,押下去!還留在這髒汙聖上的眼嗎!”
這一押下去,她的好侄女這輩子可就毀了。
婉嬪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明察,思甜平日裡雖有些驕縱,但卻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此事定然另有緣由!”
見皇上不為所動,她急忙求助似的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思甜經常隨我去皇后寢宮,她是什麼樣的人,皇后娘娘心裡也必然清楚!思甜眼下迷糊不清,看樣子可是被人下藥的症狀……”
話聽到最後,皇后眉眼一凌。
這婉嬪,是在威脅她!
若是不幫忙,就要把雲彩蝶給一併拉下水。
皇后掌心幾乎被掐爛,面上仍舊一如常態。
“婉嬪說的有道理,谷思甜好歹在禮部尚書膝下長大,再如何不守規矩,也不敢在皇宮裡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方才還好端端在的幾人,突然都不見了……其中必定有關聯。”
她說著,眼風有意無意的瞟向雲如月,在皇上耳畔繼續吹風。
“皇上想必也聽過了,平安侯在府上弄了賞花宴,那日雲如月可是跟谷思甜李悠悠起了衝突,李悠悠至今下落都不明,而現在谷思甜又出了這種事,婉嬪多疑也是正常的。”
原先皇上為做給藩王看,特意在雲如月跟平安侯的事上,偏袒了雲如月。
但齊王世子即將入京,看到中毒頗深的刑將夜,只他做的這些小事,定然不能平復藩王之心。
索性直接抓住雲如月的把柄,將她治罪,然後連帶著,將刑將夜一併處死……
犯了罪被處死,不是被謀殺,那他也無需跟那些藩王交代。
皇上轉眸,看向雲如月。
那眼神幽冷,與雲如月第一次見他時大不相同。
果然聖意難以揣摩,伴君如伴虎。
“你方才去了哪裡?”
雲如月回道,“御花園甚是無趣,四下轉了轉,順道去了趟太子妃的宮殿。”
皇后眼風掃過,給一個宮女遞了個眼神。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那宮女站了出來。
“說。”
“方才,奴婢看到幽王妃朝清心小築這邊走了。”
婉嬪瞪圓兩眼,“雲如月!有人親眼目睹,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我可真是冤枉,我可從未來過這清心小築。”
那宮女抬頭義正言辭道,“幽王妃撒謊,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雲如月兩眼微眯,唇角朝上翹起,“我來皇宮算是第二次,來御花園更是頭一回,這清心小築偏僻,若是無人指引,我根本找不到這兒,不是嗎?”
“這……”那宮女當即啞口無言。
皇后指甲刺入掌心。
她倒是忘了這個,讓雲如月鑽了個空子。
不過無妨,她還有後招。
“皇上,問不出來個什麼,進去搜搜,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麼證據。”
皇上點頭,方才那些侍衛再次湧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