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他已經調查過了。
非是太子一脈的人。
但她為何這般擔心他?那擔憂緊張,根本不是偽裝出來的。
雲如月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目的,凝著他雙目,只淡淡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王爺現在是我的一切。”
她說的一點沒錯。
刑將夜活著,她復仇才有希望。
他,就是她的一切。
她眸光雖淡,卻不摻雜絲毫雜質,真誠無比,看的刑將夜心頭驀的一震,放在錦被上的雙手也跟著緊緊收攏。
片刻之後,他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油腔滑調,本王信你有鬼。”
雲如月不以為然,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轉身給呂正德遞了個眼神邁出門去。
“院首大人。”
拐過抄手迴廊,雲如月就停住腳步,對著呂正德道,“我有話要說。”
“王妃只管吩咐。”
經此一事,呂正德對雲許茹芸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敬佩之情。
這般年輕,就有如此能耐,回想起自己原先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汗顏。
“王爺所中蚩離之毒,是你所解,本王妃只是在旁邊打打下手,如此而已。”
呂正德愣了,回過神來之後衝著雲如月重新抱拳一禮,“老夫愚鈍,不知王妃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王爺毒解,你是大功臣,與我無關。”
“這是為何?”
“原因嘛,三言兩語說不清,左右你接下這功勞,世人知曉你是前所未有的名醫,總歸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日後若有難處,我還會幫你的。”
她能解蚩離之毒,若傳出去,身份必定引起人懷疑。
瑤族中人在外可是無與倫比的香餑餑,多少人想給他們脖子套上項圈,為自己所用?
身份暴露,她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
呂正德還在猶豫,不過雲如月說的不錯,接下這功勞,於他而言,沒有半點壞處。
“……是,多謝王妃。”
“不必謝我,互幫互助罷了。”
……
她前腳剛走,後腳一個黑衣人就閃身進了刑將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