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解?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用這種口吻跟一國之君還有未來的儲君說話!
皇上站在馬車前,閉眼深吸了口氣,一雙蒼老的眼斂起怒氣與精芒。
“崇兒,去把雲如月放了。”
“放?”玉崇眼底寫著不可置信,“父皇,咱們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抓著雲如月的罪行,給幽王也扣上一頂帽子,將之處死嗎?”
“飛鷹說她是數一數二的醫師,而蚩離之毒,無解,屆時刑將夜如何死,不是很明瞭嗎?還怕給不了藩王交代?”
玉崇緊皺著眉頭。
雖然皇上這麼說,但是他心裡總怕有個萬一。
這雲如月,他是斷不會放的。
“事情就交給你了,朕回宮等你訊息。”
“父皇慢走。”
玉崇拱手目送皇上離開,等馬車走遠了,他才直起腰身。
“太子殿下,咱們現在就去地牢,放了雲如月?”旁邊一個太監上前問道。
玉崇眉眼陰翳,“父皇老糊塗了,堂堂一國之君,需要給藩王什麼交代?不過,我倒是想見見那刑將夜的心上人……”
呵,那本該嫁給他的女人,在嫁給刑將夜沒多久之後,竟然讓刑將夜得知她入獄的訊息直接急到毒發?
區區一個孤女,究竟有什麼魅力?
“走!”
……
地牢陰暗潮溼,臭氣熏天。
到處都是犯人的無病呻銀。
雲如月穿著整潔,閉眼恬靜的坐在乾草堆上,顯得與這地方格格不入。
忽而,外面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沉穩,來人是個練家子。
雲如月眉尖稍動,卻沒有睜眼的意思,依舊閉目假寐。
“開門。”
玉崇開口說了一句,獄卒立馬上前開啟那沉重的鐵索。
他負手立在門外,看著坐在乾草中央的女子,眼底掠過一絲驚豔。
原先他是見過雲如月的,不過那都是小時候,在尚書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