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彩蝶雙手高抬,跟隨樂曲的鼓點,如水蛇般扭起了腰肢。
那些舞姬全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伴奏的樂官也傻眼了,面面相覷。
霎時間,場中寂靜無聲,只剩下雲彩蝶一人在舞池中忘我的跳著豔舞。
啪啪啪——
雲如月抬手鼓掌,高聲喝彩,“好!太子妃的舞姿真是驚豔絕倫!”
這一聲喊得,好似雲彩蝶是跳舞討好眾人的下等舞姬。
柔妃呵的笑了一聲,眉眼流轉,望向上座的皇后。
“皇后真是招了個好兒媳,跳的舞,竟是把宮中御用的舞姬都給比了下去,不知下回我過生辰時,能不能請來太子妃一舞,助助興?”
皇后一張臉黑似墨炭,望著舞池中跳著低俗豔舞的雲彩蝶,放在扶手上的手緊攥成拳,捏的噼啪作響。
聽得那鼓掌聲還在持續,兩眼朝雲如月望去,冷光迸濺。
這個賤人……
“彩蝶能文能舞,還孝敬的緊,知曉本宮近日心情不好,還特意安排了這節目……”
在看到雲彩蝶趴在地上模仿著蛇類爬行,皇后終是再忍不住,“彩蝶,本宮今日足夠開心了,不必再跳了,來人,送太子妃下去歇息!”
話說到最後幾個字,已然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左右幾個嬤嬤忙上前,將雲彩蝶強行拖離了現場。
雲如月瞥了眼袖中還在亂扭的烏鱗,獎勵似的撕下來一片牛肉,扔到它嘴裡,而後若無其事的飲酒。
“大家暫且歇著,本宮去換身衣裳。”
言罷,皇后起身,追了雲彩蝶而去。
她腳下生風,雲如月不用猜都知道,她此刻氣的要死,是去教訓雲彩蝶去了。
皇后一走,場中氣氛立馬鬆散不少。
柔妃緊跟著起身,滿臉憊色,“來參加一場宴會,沒成想正主還走了,真是無趣,本宮乏累,先回宮了,勞幾位給皇后說一聲。”
“皇后娘娘還未說散場,柔妃娘娘就這麼自顧自的走了,是不是不合規矩?”婉嬪笑道。
“規矩?”柔妃朝婉嬪瞥了一眼,“本宮每日在皇上跟前學規矩,婉嬪難不成覺得你比本宮更懂規矩?哦本宮忘了,皇上已經有些時日沒去你宮裡了,只怕是沒機會學規矩……”
婉嬪一張臉頓時漲如豬肝色。
雲如月在旁邊聽著,對這位柔妃倒是有些改觀。
原以為賜“柔”字,是溫柔賢淑,現如今她覺得這“柔”,怕是外柔內剛之意了。
柔妃說完,望向淺飲酒水的雲如月,給旁邊嬤嬤遞了個眼神。
那嬤嬤便端起桌上的鮮花餅,跟在柔妃身後,朝雲如月踱來。
“這鮮花餅,只本宮與皇后有,本宮還未動,給你嚐嚐。”柔妃衝著雲如月溫婉一笑。
對面婉嬪目露詫異之光,不懂這柔妃怎麼突然給一個孤女拋起了橄欖枝。
若要她二人關係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可對她不利的緊。
得儘快除掉雲如月!
她眼底暗芒一閃而逝,旁邊的薛昭儀還是一如往常自顧自喝酒,兩耳不聞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