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上晌午飯都要過了,平安侯才來?
雲如月沒再看刑將夜,沒瞧見他燒紅的耳根,便出了門去。
飛鷹在門口候著,見著她,恭敬的垂首一禮。
與原先對她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緊接著就要進門看自家主子情況。
沒成想,一腳才踏入門檻,裡面就傳來刑將夜怒罵聲。
“滾!”
刑將夜此刻耳廓通紅,一閉上眼就回想起腹部被雲如月吸毒的冰涼觸感。
好似一片羽毛不停地掃他心尖,癢癢的,似舒服,似難受,叫他在床榻輾轉反側。
絕對不能讓人看到他此刻的樣子。
飛鷹不是雲如月,不敢再進,索性跟在雲如月身後,去了前院看看平安侯來是什麼情況。
雲如月腳步輕鬆,理了理衣袖褶皺,穿過抄手迴廊轉到前院。
前院來人很少,只平安侯一人,帶著兩個僕從。
“平安侯來的真‘早’啊。”雲如月一手遮著眼,望了眼西下的太陽,“想必午膳已經用過了,我就不管你飯了。”
平安侯道,“皇上說今日前來,太陽未落山,今日沒過吧?”
雲如月抿唇一笑,人已經站在了他面前,往他身後望了一眼,“看來侯爺今日帶來的是銀票。”
平安侯呵的笑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交到旁邊僕從手中,轉遞給雲如月。
“一萬兩銀票,這麼薄嗎?難不成是一張一萬兩?”
雲如月邊說邊拆信封。
平安侯站在她對面,只冷笑不已。
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這是什麼?”
雲如月取出信封中的東西,不是銀票,是一封信。
平安侯雙手負在身後,站的筆直,眉眼絲毫沒有認錯之類的情緒。
“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雲如月瞄了他一眼,將信紙拆開,裡面只簡短的寫了一行字。
得饒人處且饒人……
落款人,皇后。
“呵……”雲如月嗤聲笑了,甩了甩手中的信紙,“是我不識字嗎?這便是侯爺給我的一萬兩金?”
“皇后娘娘出面調解,雲如月,不看僧面看佛面,本侯給你道個歉,此事便算過去了。”理直氣壯的樣子,叫人看了想在他臉上來一拳。
“凡事都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還要官差律法何用?”
“雲如月,這可是皇后親筆書信,你難不成連皇后的面子都不給?”
雲如月淡笑著,將手中那信紙一撕兩半。
“你!”平安侯震驚的兩眼圓睜,萬萬不敢相信,雲如月竟然連皇后的面子都不給!
“侯爺若是沒有誠心和解,那就請回吧,改日皇上問起,我會如實回答,我那可憐的夫君,被氣的病情又加重了……”
說完,不顧身後平安侯如何氣急敗壞,轉身便走。
“王妃,皇后的手信,你撕了,只怕……”飛鷹擔憂道。
雲如月輕哼一聲,“不撕皇后就會給我好臉色了嗎?你別忘了,我是因為誰才到了幽王府的。”
皇后,太子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