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
身後,李氏嘶吼的聲音愈發尖利。
雲如月走在前方,抬手擺了擺,“二位有空在這兒喊叫,還不如早點去宮門口攔下那些百姓,鬧到皇上那裡,二位甭說女兒找不到,怕是這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到頭了……”
不再理會平安侯夫婦,雲如月腳下一轉,朝刑將夜的房間邁去。
門內剛好走出一個人,她剛收的好徒兒,呂正德。
看到雲如月的剎那,他連忙低垂下頭,當做沒看到,避著雲如月走。
雲如月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上前一步,攔下他去路。
“好徒兒,看到為師怎麼繞著走?”
呂正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得認。
他飛快左右看了眼四周,不見有人,總算輕鬆了些許。
“雲小姐,幽王妃,老夫這把年紀了,就活一張臉,給老夫留點面子……”
雲如月也不打算為難一個老人家,岔開話題,“幽王在休息?”
“在看書,今日脈象平穩……”
不等他說完,雲如月便繞過他朝房間裡面走去。
“吱嘎”一聲,靠在床榻上的刑將夜蹙起眉來。
“進門不敲一聲?”
雲如月退到門外,在門板上叩了叩,而後舉步邁入。
刑將夜閉眼深吸了口氣,按壓著跳痛的額頭。
他遲早要被這個女人氣死。
“什麼事?”
他合上書靠在床頭,微微仰著頭,凸起的喉結清晰可見。
三千墨髮未束,隨意從肩頭垂落,有幾根落入了敞開的裡衣中,有種頹敗的美。
雲如月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水,“方才外面的人,是你安排的?”
若不是安排的,普通百姓怎麼會為了旁人去告御狀?
刑將夜眉頭輕動,“什麼外面的人?”
“不是你?”
雲如月停下撥動茶水的手,將茶盞放下,起身走到床頭,“不是你?”
刑將夜睜開眼看她,“你到底在說什麼?”
雲如月雙手撐著床頭,凝著他雙眼,緩緩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