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馳瑕是師父派給他師孃打下手的。
他對這種有點香氣但看著毫不起眼的木棍,很是好奇:
“師孃,這種木頭與其它木料有甚不同?”
“它叫柘樹,也有人叫它穿破石,就是它枝條上的尖刺,都能刺穿石頭。它的木料很硬,生長週期很慢,需要長到百年以上才能用來傢俱和弓。”
“哇,還能用來做弓箭?師孃,師孃你會做嗎?”
左馳瑕現在對木槍的威力還不太有信心,只覺得弓箭才是正兒八經的兵器。
他師孃搖頭:“術業有專攻,你師孃我只會用殺豬!”
在左馳瑕眼裡,他的師孃可是無所不能的。
怎麼能不會做弓箭呢?
甘明蘭將剛剛削好的一根木槍遞到他手裡,“試試看,木槍的殺傷力也不比弓箭差!”
左馳瑕猶疑了,他覺得木頭尖尖只是唬人。
拿了手指抹了一下,一下就見血了。
“啊!這麼鋒利的!!!”圍觀者們驚呼。
頓時,一群半大孩子全都就賴著甘明蘭周圍不走了。
排著隊,盯著她削完一根搶走一根。
他們的大驚小怪中間或伴隨著一些歡呼,加上伐木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隔壁金礦礦洞中。
原來,祖師廟裡的老道士不知道的是。
七虎嶺的金礦礦脈只有一條很細的沙線,這些村民才挖了幾個月就給挖空了。
如今,沿著礦脈的走向找到了隔壁山頭的大金礦。
好巧不巧的。
那個礦洞,就開在官差們特意繞著走的小道的盡頭。
一刻鐘之前,對面已經派了人跑到小道的盡頭來打聽訊息。
還在伐木的官差們,身上明晃晃的穿著制服,相當醒目。
對方粗粗一打量,大約數了一下人頭,就跑了回去彙報:
“東家,不好了,是官差們進山!有好幾十個官差!他們現在在開山尋路,應該是朝我們這來的。”
“甚麼?哪兒來的官差?不是說南河府的官差和府兵都被流民殺光了麼!”
被喚作東家的王姓男人,聽到官差兩字就面色大變。
“他們說話的口音不似咱們南河府這一帶的,一同來的除了官差,還有好些個文弱書生。”
王東家皺著喃喃道:
“文弱書生?難道是哪家書院的學子出來遊學?誰家書院有這樣的派頭,還用官差護送?”
一時半會兒也打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