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婷聽後,也沒回她的話,而是轉頭問向畫夕遲,嬌柔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是要去找娘娘吧?”
而畫夕遲先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似有什麼察覺般,眸光朝我這看來,不好!我一驚,可見他隨即便移開,方才嘆了口氣。
“可臣妾想,現在這時辰娘娘應該不在自己殿中。”秦歆婷柔柔的說道。
畫夕遲聽後,輕輕勾起嘴角,手搖金扇,戲謔道:“哦?那她在何處?”
“臣妾想,太子妃娘娘應該在羋妹妹殿中。”
畫夕遲再次往我這裡看了一眼,又看向秦歆婷,忍住笑意問道:“她去羋雲昕那兒幹什麼?”
話落,秦歆婷眼眶紅起,跪在畫夕遲面前,淚珠滾落下來,帶著哭腔道:“今個兒太子妃娘娘不知怎麼聽聞羋妹妹摔碎臣妾贈予的水粉,忿然作色的說羋妹妹不懂規矩,要去責罰她,臣妾怎麼攔也攔不住,羋妹妹才大病初癒,臣妾擔心羋妹妹吃不消。”
我自是算到秦韻婷會來這一套,見怪也不怪,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是,我倒想看看畫夕遲他會怎麼說。
見他甩手收起金扇,用扇頂抬起秦歆婷的下顎,深邃的眸子帶著笑意,輕笑道:“本宮相信她自有輕重,你就不必在擔心。”
說罷,鬆開手,淡漠的說道:“你先下去吧,本宮要獨自待會。”
只見秦歆婷嬌美的臉龐一陣慘白,緊接著慘笑道:“臣妾告退。”
我看著她的眸眼,不禁輕笑出聲,我轉身,額間便抵到畫雲深的下顎,才發覺我剛才原來一直在畫雲深懷中。
見底下的畫夕遲,搖這金扇,方才有著笑意的眸子,霎時間,冷若冰霜,薄唇微啟,淡薄的說道:“偷聽夠了嗎?你們兩個可以下來了。”
我這才發覺到,其實畫夕遲早已察覺到我。
接著畫雲深摟起我的腰肢,我雙手環繞著他的頸脖,飛身一躍,又迅速落地,待等我站穩後,在鬆開環在我腰肢上的手,我見此時與他的姿勢異常的曖昧,便隨即鬆開雙手。
我自知理虧,但也硬著皮頭,笑著走上前問道:“殿下為何不信秦妹妹的話?”
他聽後,眸中竟泛起漣漪,目若秋波,薄唇輕啟,邪笑道:“就憑秦歆婷那點小伎倆,我不相信她可以騙過你。”
我聽後,正想開口,卻見畫夕遲走到畫雲深面前,緊接著便道:“今日來此處所為何事?”
卻見畫雲深笑道:“臣弟今日難得有閒情雅緻,又見皇兄不在忙於公務,便想與皇兄飲酒作樂。”
畫夕遲聽後,殷紅的唇微微張開,輕笑道:“你哪日沒有閒情逸致?今日怎麼不見你去春風樓裡了?”
畫雲深先是朝我看去,隨即把眸意轉向畫夕遲,目若秋波,笑道:“回皇兄,臣弟曾在春風樓裡遇見一位秀美的公子,那日臣弟與他共賞美酒,近日卻不見公子出現,便感覺索然無味,便來尋皇兄了。”
而他口中春風樓裡那位就俊俏的公子,便是我,想到這耳根子竟然越發越滾燙。
見畫夕遲聽後,把持在手中的金扇收起,再輕輕落在畫雲深被刀削過的肩頭,若有若無的笑了笑,便說道:“今日酉時,母后設宴,酒夠你喝。”
“為何臣弟不知道?”畫雲深問道。
“本宮剛從宮中回來,自然比你先知曉。”畫夕遲迴道。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五皇子殿下。”這聲音甜如浸蜜,餘音繞樑般在我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微微一愣,當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容色晶瑩如玉,恍若出水芙蓉,冰清玉潤,纖塵不染。
頭戴一支琉璃簪,上面的流蘇輕輕瀉下,身穿一襲緋紅色百褶裙,外披輕紗,輕風拂過,眉眼如畫,肌如白雪,巧笑倩兮,腰如約素,說不出的的柔媚細膩。
見她見了我,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竟微微一愣,再甜甜一笑。
只見畫夕遲見了她,那秋露寒霜的眼眸頓時變得溫柔碧水,快步走上前將她扶起,我見了不知為何竟感覺心頭,苦澀難忍,五內如焚,寸心如割。
“良娣你怎麼來了。”這聲音與往日不同,充滿著驚心動魄的魅惑,可在我聽來竟如同冬日寒風凜冽,讓我不能呼吸。
原來我眼前那名女子便是那位清秀絕俗,身集一身寵愛的良娣,羋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