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膚色晶瑩,柔美如玉,星眼如波,低垂的鬢髮只簪著一支碧玉簪,身穿著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白皙的手持著一把扇子,我一女子都對她美貌沉淪於此,更何況男子。
見她紅唇微微張啟,說道:“奴家喜玉英,那就以玉英做頭吧,花開有時,重逢無期。”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我見周圍沒有一人有開口,我走上前,隨手拿過周圍一名公子的扇子,一搖扇子,輕笑了幾聲說道:“也許,待等花落,再無緣分。”
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一陣驚歎的聲音,我看著春風樓得花魁,見她眸子一愣,隨後快速回過神又接著說道:“破鏡難圓,緣盡難生。”
只是她那一剎那,我盡收眼底,那絕對不是我能對出她的詩,那是什麼?
我看著她,只覺得她這張臉,越來越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我見她說完,接著道:“緣起緣滅,緣盡緣散。”
“行止於禮,情止於恨。”
“愛恨交加,情深似海。”
“茂林隱形,深海沉情。”
“卿亡鄙殉,深海葬情。”
“風情萬種,只得心恨。”
“風情有韻,傾心一人。”
話落,她朝我作輯了一下,柔聲道:“公子真是學識淵博,您贏了。”
我一搖手,把扇子收起,說道:“在下,謝過姑娘美意。”
“隨奴家上樓吧。”她說道。
我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扇子還給身旁的公子,跟上了她的步伐,我走好,身後一陣嘆息的聲音。
我瞧她的背影,越來越熟悉,我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原以為是自己多慮了,沒想到她停下腳步說道:“小姐,奴家便是元宵節賣傘的那位女子。”
我先是一驚,正想問她怎麼知曉我是女子,怎會知道我就是元宵節那日的小姐,她卻轉過身說道:“小姐,天色已晚,您也該回去了,我看您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最注重的便是名節,想必也無需奴家在多說些什麼。大不了過了今晚來日再給您補上。”
我心想,明日我即將成親,也是該回府了,謝過之後便匆忙離開,回到沈府,開啟房門便見清漣站在裡面,她著急上前問道:“小姐,您這是去哪裡了?”
我偷笑道:“跑出去玩了一圈。”
“清漣給您送午膳的時候沒見著您,給您送晚膳時也沒見著,您都不知道清漣有多著急!”清漣眼眶紅著說道。
我自知今日偷溜出去確實錯了,安撫了清漣,看了一下桌上的飯菜,還是沒有什麼胃口,於是說道:“下次先告知你的,晚膳你自己吃吧,我來的時候吃過了,我想先歇息會,許久不出門今日我也累了。”
清漣“喏”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還沒一會兒,屋外便響起敲門聲,我以為是清漣,以為是清漣勸我多吃一點,我嘆了口氣說道:“進來吧。”
只是門一開,我頓時驚住了:“阿……阿澈……?”
幾日不見,他長得到是越來越俊美。
我先是驚異阿澈怎麼會這麼晚來沈府,按清月國的規矩,女子即將出嫁是不允許男子來府,也許是阿孃看在阿澈是我青梅竹馬的份上讓他進來的吧。
只是他面帶苦笑,昔日裡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閃亮的令我不敢直視,他問道:“你當真喜歡上了這東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