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悼在二樓伸頭往下掃了一眼，再看向大刺刺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詫異又驚奇道：“你在哪兒找到的這種地方。”
喬念單手扣著手機殼，微微抬眉，黑眸清明：“網路。”
“你不上網？”一句話把鬱司悼這位聞名遐邇的教授問的半晌接不上話，噎了噎，還在想要怎麼回答。
又聽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女生挺隨意的說：“沒事上點網咖，別和時代脫節了。”
他多上網就知道現在流行年齡差，小女生們最磕什麼沒有血緣的小叔叔和侄女的愛情故事。
他和鬱雲語的事兒根本不算事。
也就他自己過不去心理那關，總認為喜歡鬱雲語就等於亂倫，連想都不敢想，又在背後為了保護鬱雲語和鬱家放棄自己在科研上的多年執念，自己廢掉自己做實驗的左手……
喬念最近幾天和他混熟了，說話辦事充滿鬆弛感，也就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撩起眼皮看他，好心提醒：“網上說，愛要勇敢說出口。”
“我謝謝你！”鬱司悼咬牙切齒回過去，又看向自己敞開的膝上型電腦上一動未動的郵箱，有些煩悶的說：“看來他今天也不會回我。”
燈光下，女主指尖不緊不慢地叩擊桌面，“噠噠”聲響在寂靜空間裡格外清晰。
她微微眯起眼，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銳利。
“再等等。”
“……”他們等了好幾天了，每天都一樣。鬱司悼欲言又止，看向對面女生似乎永遠從容不迫的臉，深呼吸，在心裡嘆了口氣。
按說喬念和鬱雲語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但兩人性格可以說天差地別。
他說實在的挺不習慣和喬念這種性格的人打交道。
鬱欣蘭這幾年接手家裡的事業已經算成熟許多，鬱欣蘭身上的那份成熟魄力，在眼前的女生面前都像小學生的蹩腳偽裝。
他每天和喬念待上一個小時的壓力不小。
但喬念說等，他沒有拒絕的權力。
……
就在鬱司悼沉默的間隙，他巍然不動的郵箱突然彈出來新訊息提醒。
左下角信封摸樣的標記上多出來個紅色小點。
讓正等的百無聊賴的鬱司悼陡然驚醒。
他捧起筆記本立馬往女生方向遞：“有——”
訊息還未說完。
女生修長的手指已經接過膝上型電腦，在他對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的聯結器插入他的電腦。
然後頭也不抬，不疾不徐的問：“你電腦配置如何？”
“嗯？”鬱司悼沒反應過來。
又聽見女生漫不經心的回答：“算了，應該夠用！”
鬱司悼見顯示器的藍光映在她冷白的臉上，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瞳孔中倒映著不斷跳動的程式碼。
“對方用了三層跳板。“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卻讓鬱司悼心頭一緊。
“三層跳板是什麼東西。”不是自己專業領域的專業名詞，鬱司悼是真不太理解。
只看見喬唸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的速度更快了，幾乎看不清具體動作，只能聽到一連串清脆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