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有點感冒，說話鼻音很重，卻有一種和外表看起來不相符的極強壓迫感。
“你剛剛想幹什麼？”她偏過頭，露出鴨舌帽下一雙闃黑的眼眸映照出閻正軒的臉。
再然後那道目光順著他的臉往下滑落，落在他伸出去一半的手上，女生輕嘖了一聲。
混不吝的好似混混。
“喲，想打人？”
閻正軒頓時紅了臉，觸電般收回去：“我沒，我就想拉開她們。我怎麼可能在這裡打人。我過來只是讓她放開手。”
喬念挑了挑眉：“憑什麼她放開，而不是另外一個人把照片交出來。”
閻正軒被問住了，又回過神來，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白若曦說她沒偷拍，我相信她。”
“嘖。她說沒有就沒有？唐寧說她偷拍了，我相信唐寧。”喬念毫不猶豫的說。
不遠處還揪著白若曦不放的高挑美女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又從驚愕逐漸變成了無法形容的複雜情感。
唐寧只喊了聲：“喬小姐。”就像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說什麼才能解釋眼下的亂象。
喬念也只是抬眼朝她那邊看了一眼，就回頭跟張陽說：“你們這裡有沒有監控？”
張陽從看到閻正軒這群人開始就煩得不行，再聽見喬念問他，馬上抬頭望了眼屋頂。
旋即有點尷尬的解釋：“俱樂部很少裝監控。”
意思就是這裡沒有監控攝像頭。
白若曦聽到‘監控’二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聽見張陽親口說沒有監控，那顆心才落下去。
馬上正義凜然道：“我沒有偷拍，也不可能偷拍別人。我沒那麼沒道德下限。”
喬念沒理她，看向唐寧，平靜地問：“你看到是誰偷拍沒？”
唐寧搖搖頭，“沒看到人臉。”
喬念並不失望：“看到位置了？”
唐寧馬上振作道：“嗯，那邊。”
她指了指喬念他們剛過來的綠植，表述清晰的說：“左邊第五株和第六株節節高後面。”
喬念回頭，恣睢道：“張陽，去把人找過來。”
其他人還不知道喬唸的身份來歷，見她年紀輕輕敢這麼跟張陽說話，有點意外也有點驚訝。
張陽反應迅速多了，幾乎沒問女生要幹什麼，轉頭就去找人。
還叫來了俱樂部的保鑣，沒一會兒就帶了三四個人回來。
“都站在這裡。”張陽讓人一字排開，方便喬念收拾。
葉妄川也過來了，看到這一幕微微揚眉，還沒靠近，就被女生喝止在原地：“你別過來。”
不算重的聲音。
葉妄川就停了下來。
張陽同情的看了妄爺一眼，緊接著態度討好的跟女生道：“喬小姐，我把你要的人找來了。”
喬念揚眉重新問唐寧：“你看看誰最有可能。”
唐寧只一眼就發現了被帶來的幾個人裡面有白若曦的經紀人，她馬上指出中間那個梳著利落馬尾的女人。
“她。”
喬念走過去，抬頭露出鴨舌帽後面的眼睛，恣行無忌的伸出手：“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