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似淵,高挺鼻樑下薄唇微勾,利落短髮隨動作肆意飛揚,任誰都要讚一句帥氣逼人。
只是經紀人今天沒心情欣賞他的造型。
走過去壓低嗓音,緊張兮兮問他。
“藍靳,你想好了?”
“幹嘛。”對著鏡子撥劉海的男人斜睨了他眼,表情厭煩又冷漠反問道:“你不怕死?”
“……”經紀人被懟的啞口無言,半晌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關,低聲道:“可是一旦我們做了這種事,家裡人怎麼看我們。”
“我家不住國內。”藍靳不以為意,拿起梳子自己又梳理了下頭髮,再擠著眼,透過鏡子觀察了下經紀人糾結的表情。
他嗤笑放下梳子。
“我說你在糾結什麼!”
“我做不到……”經紀人捂著臉,痛苦不堪的說:“我家裡人知道了鐵定和我斷絕關係,我奶奶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家庭條件還可以,家裡都是老師,到了他這一輩不愛讀書,大學畢業進了娛樂圈做起經紀人。
這些年事業做的風生水起,家裡人從一開始不理解他選擇,到後來逐漸接受並且支援他。
可這個支援建立在他不違法亂紀,不做虧心事的前提下。
他爺爺奶奶那一輩從小經歷過戰火,最是看重情懷,在他奶奶眼裡,小輩可以沒出息,不能做越過底線的‘壞’事……
他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可以說奶奶比他父母還親,他只要一想到事情傳回國內,他奶奶知道了的反應。
他就無法說服自己。
經紀人突然伸手抓住他:“藍靳,要不然算了吧。”
藍靳不管他那麼多,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那是你的事。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經紀人張了張嘴。
藍靳站起身,回頭甩肩膀對經紀人道:“我們沒回頭路了!”
“你不想死,就得按照人家說的做。”
“反正我不想死。”
“只要不是我死,我不管別人的死活。”經紀人被當頭棒喝,原本邁開想阻攔他的的腿又釘在原地。
他眼睜睜看著藍靳拉開推拉門走出後臺休息室,內心經過反覆掙扎糾結過後,咬咬牙,跟著藍靳的腳步出去了。
……
外面品牌請來的主持人和藍靳進行了一系列正常的交流,引得現場來的人沒少拿出手機咔咔拍照。
現場除了來看的圍觀群眾外,還有不少長槍短炮的媒體對著舞臺上面,很多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記者的數量不對勁兒,似乎比正常的品牌活動來得多得多……
只有少數人發現這個華點,正回頭和朋友八卦。
“這個人是什麼大明星嗎?我怎麼沒見過他。之前艾森斯坦森來也沒這麼多媒體跟拍。他是誰呀?”
“欸,不認識。你管他的,長挺帥的。”
就在兩人說話間。
臺上的主持人突然話音一轉。
“我記得您是z國人。”
“是的。”
藍靳早就有心理準備,十分配合主持人,甚至故意將臉正對鏡頭,方便鏡頭拍到他東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