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儘量簡單的飛快解釋：「我帶的零件進來，裡面沒有攝像頭，不然容易被人看出來。」
攝像頭不管如何偽裝都很明顯，喬念索性在做這個微型電腦的時候就沒管這個功能。
畢竟她人在外面，也不需要跟誰視訊通話，不是很用得上這個功能。
誰知道他來了。
現在視訊通話反而成了她需要用到的功能……
「你聽說了？」她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面浪費時間，而是問道。
葉妄川果然回答：「我就在現場。」
「十老很生氣，卡爾家族後續不好過了。」
「你和卡爾家族怎麼回事兒？」他在第六洲太多雙眼睛的監控下做事兒，很多東西不方便去查，不然容易將她暴露在那些人的視線範圍內。
喬念言簡意賅將卡爾和梁宇航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壓制語氣裡的戾氣，實事求是的說：「在研究所這種歧視很常見，他們似乎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除了我之外，還沒有y洲人擔任重要的職位。」
葉妄川說到正事正經起來：「你記得他們的人類清理計劃。」
喬念頓了頓：「仲老還在研究我們帶回去的那些實驗液體。」
「你走之後他已經有了點眉目。」葉妄川沒戴面具，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下尤為出色。
出色到喬念不自覺順著他高挺的鼻樑看向他來回開啟的薄唇，淺紅色的唇瓣顏色比上次她見到他淡了很多。
但薄唇的形狀依舊非常適合接吻。
她想起上次在浴室綿長熱吻的回憶，忍不住走了個神，手支著下巴，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直到耳邊的聲音停下來。
喬念拉回神識，絨長睫毛微垂：「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要不你再說一遍？」
葉妄川有些無奈的輕笑：「你在走神。」
「你繼續。」喬念心虛避開他帶笑的深眸，稍稍定了定神，防止自己再走神，索性不看他那張臉了。
又用纖長的手拿過可樂罐，給自己灌了半瓶冰可樂下去，冰涼的飲料沖掉身上的燥氣。
她轉眼間恢復如常：「你剛剛說仲老有了眉目……」
葉妄川沒為難她，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你走之後他查到點眉目，那些液體是有改變人類基因序列的用處。但是不是針對所有人都有效果。它會因人而異。」
「比如？」喬念心裡升騰起一個猜想，光是猜想就令她周身冷卻下去，黑眸中迸發出冷意。
「他們特意針對了y洲人的體質。」葉妄川言簡意賅，很少在重要的事情上耍弄玩弄人心的手段，從來都是有事說事。
「嗬。」自己的猜想成為現實，喬念壓抑不住唇角溢位的冷嗬聲，整個人往後靠，抿唇說：「我有時候在想，大家都是人類，都是同樣的物種。在生物學裡面，我們和獅子、老虎是一樣的族群關係。我從未聽說過獅子之間還要劃分不一樣的品種，不同的品種之間互相排斥廝殺。人類連動物都不如了…但是後面我又發現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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