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嵐還在笑，手指已經摳緊手中的鱷魚皮包包，深吸一口氣，控制好表情，就抬眼跟大氣不敢出的莉莉安道：“…今天讓你看笑話了。嵐姨改天再請你吃飯。”
莉莉安哪敢接受，趕緊搖頭。
賽嵐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也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這會兒失去繼續坐在這裡的興趣，拿上東西起身：“那我們先回去吧。”
……
喬念解決了跟蹤自己的保鏢就繞路回了研究所。她知道沿路會有監控，但她信任那位‘蘭斯伯爵’能解決掉這些小問題。
研究所還跟之前一樣坐落在保護區最核心的位置，層層綠植遮蔽下才能看到其中別有洞天的蛋殼形狀的未來建築。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研究所，卻是喬念時隔一週過後第一次在白天踏入研究所的範圍。
她去兌換了屬於自己的磁卡，手裡捏著磁卡不緊不慢的朝裡面走去，路上碰見了幾個陌生面孔熱情跟她打招呼。
“化學師。”
“化學師來了啊。”
“化學師。”
一個洋溢笑臉，親切又友好。
“……”喬念確定沒見過他們，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出於禮貌性的微微頷首。
等她走到更衣間門口，有個人喊住了她。
“化學師，你能過來一下嗎？”
喬念微微側過頭，看見一個黃面板黑眼睛的男人在不遠處期期艾艾看她，剛剛就是他在說話。
“我有話跟你說。”男人見她停下來，鬆了口氣，緊接著緊張無比道：“就耽誤你一點點時間。”
喬念搜遍腦海中的記憶庫，確定不認識他，但看在他的黑眼睛份上，放開搭在把手上面的手，漠然道：“去哪說？”
“這邊這邊！”男人欣喜不已。
領著她走往一處僻靜的監控死角站住，背對著玻璃露臺，看向跟過來的女生，抓了抓自己的錢包帶子。
“化學師，你聽過樑宇航和卡爾打賭的事情吧？”他試探性開口。
喬念揚起眉，沒說自己聽說過也沒說自己沒聽過，反問他：“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男人躊躇思考後不再糾結，從身上掏出一張卡遞過去：“這是卡爾託我給你的補償金。”
“補償金…什麼意思？”喬念沒伸手去接。
男人不在意她表現出來的清高，看著她的眼睛輕笑道：“你以前在黑網上接單對吧？”
“？”喬念沒回答，雙手插在兜裡挺酷的睥睨著他，彷彿在等他下文。
“你不用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大家都知道你在黑網上接單，你之所以被叫做化學師不也是你在黑網上的ID叫這個名字。”
“所以？”
“…化學師，我們不是敵人。”何思哲在她目光中從容不迫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微惱怒，情緒也不如一開始篤定平穩，加重強調的語氣像在說服喬念，更像在給他自己加油打氣。
喬念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他：“說人話。”
何思哲被噎得面上一陣潮熱，隔了半晌才甕聲把手裡的黑卡往喬念又遞了遞，開口：“你既然在黑網上接單，就說明你缺錢。起碼你的原生家庭不是特別有錢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