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黎茉注意到窗外人行道上鬧出的動靜，似乎有一輛賽車和行人一起在等紅綠燈。
她視線不受控制落在騎摩托的人身上——女生穿件衛衣，帽子垂著，高馬尾，鴨舌帽遮住一部分臉，從她角度看過去只看到女生露出的削冷下巴的側臉，看不清楚鼻樑以上的長相。
光一個側影，就讓人覺得很酷。
“你說老太太什麼意思。”
黎茉還在看窗外，走神沒去聽宋雅跟她說話。
正好這個時候，路口的紅燈變成綠燈。
黎茉看到女生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她的視野……
“叩叩。”
就在這時，宋雅跟她說了半天話都不見反應，不高興的抬手敲敲桌子，不滿道：“黎茉，我在跟你說話！”
黎茉驟然被拉回現實世界，對上宋雅強勢又霸道的眼神，下意思垂下眼道歉：“對不起，二嬸。”
宋雅不滿的顰起柳梢眉，狠狠地盯了她幾秒鐘。
黎茉就坐在她對面，這幾天她被折磨的睡不好覺，精神高度緊張，眼瞼下青黑氣縈繞，蒼白又頹廢，好像快要凋零的花。
宋雅看了她一會兒，就憤憤的收回視線：“算了，看你那副鬼樣子，我都懶得計較。”
黎茉被罵也不吭聲，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住裙襬。
她這幾天都在捱罵。
老太太罵。
她父親罵。
母親還打跨洲電話過來罵她。
整個黎家沒有一個人不再怪她，連宋雅也把錯誤全部推到她頭上，絕口不提當初怎麼鼓勵她博弈一把。
黎茉身心俱疲，不想去爭辯對錯，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宋雅還在說：“等下你伯母過來了，你記得裝得可憐一點兒，能哭最好哭出來。哪怕給她下跪，也要把自己說可憐點兒。還有你儘量把錯推到那個姓葉的男人身上，堅持說你們以前就有曖昧關係，你才會做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