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所回萊茵公寓的路上。
葉妄川接到梁叢臨的電話，安靜地聽梁叢臨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面色冷清的掛掉電話。
前面開車的顧三感受到車內的低氣壓，從後視鏡往後面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問道：“妄爺，怎麼了？”
妄爺這個臉色不大對呀！
葉妄川眸微眯，按下車窗，讓外面新鮮的風吹進來，眉骨是壓著的戾氣和疏冷。好半晌，他才冷冷地開口道：“圈子裡有朱元皓這號人？”
“朱元皓？”顧三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誰呀？
他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是誰，但又依稀地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裡經常看到。
他沉吟片刻，總算想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啊，我知道這個人。他不是跟江小姐玩的挺好嗎？我經常看到他們在大群裡互動。”
他不說江纖柔還好，說起江纖柔，車內的空氣彷彿又冷下去一個度。
顧三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妄爺，您怎麼突然提起他？他幹什麼了麼？”
葉妄川手肘擱在車窗邊上搭著，眉目極冷，慵懶又隨意，看起來脾氣挺好，很好說話似的：“沒怎麼。”
顧三：“？？？”
朱元皓沒幹什麼，妄爺怎麼會想到他這號人？
他還沒來得及問。
就聽到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就是活夠了，想死。”
顧三：“……”
這…朱元皓到底幹什麼了？能把妄爺惹得發這麼大脾氣，也是本事啊！
葉妄川沒管他，一隻手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翻開他許久沒有聊過的群，找到張陽的微信，發了個訊息過去——“幫我問下朱元皓人在哪兒。”
*
另一邊張陽收到訊息，眉心猛地一跳，從沙發站起來，拿著手機，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
“你幹什麼，神叨叨的，嚇小爺一跳。”秦肆坐在他一旁玩手機，張陽忽然站起來，他一分神，遊戲裡的人物就被人一槍，秦肆回頭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
他把手機往旁邊一甩，氣得臉色發青，沒好氣道：“不玩了，不玩了，什麼他媽的鬼遊戲，全TM偷襲勞資。”
薄景行坐在他對面搖晃著手裡面的冰島紅茶，玻璃杯裡的冰塊碰撞在一起發出清涼的響聲。他笑了笑，看起來溫文爾雅，挺好說話：“喬念不是給你抽到一把龍狙麼？”
秦肆桌下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翻了個大白眼，臉上還憤憤不平道：“遊戲裡那群傻叉就是看我有龍狙，一個個跑來殺我，搞得跟殺了我有獎金似的。”
“勞資都他媽趴著前進了，他們還不放過我！”
薄景行看他玩個遊戲都玩得一臉義憤填膺，有些無語，正好用玻璃杯擋住抽搐的嘴角，看著秦肆，想起江纖柔早上在電話裡說的話，正在想怎麼跟他開口說情。
“對了，你今天找我什麼事。”秦肆不玩遊戲了，搶在他前面，挺奇怪的看他，說：“你平時不是忙的鬼影子都沒有一個，今天怎麼捨得找我出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