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這種情況，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提供這份資料的人造假了，或者是放置的陷阱。
聽到米麒麟這麼一說，肖揚就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了，心裡一個“咯噔”，這下真是大條了，國安如此重要的一個部門，居然部長、副部長都有問題……
嗯？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副部長真有問題？
他連忙問米麒麟：“之前我們對國安那個目標的監控，有發現直接的證據嗎？”
米麒麟有些不明白他所說的直接證據是什麼，愣了起來。
“就是我們有沒有在監控和監視中發現他本人的異常，也就是我們親眼所看到的證據。”肖揚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補充道。
“沒有。”米麒麟對這一點很清楚，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了肖揚，“所有的線索，都是透過間接的調查的來的……”說到這裡，他明白了肖揚這樣問的意思，“……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別人安排給我們調查到的？不太可能啊，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調查的方向。”
“這個並不難。”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肖揚也不再遮掩，“如果這些人真是九頭蛇，你應該知道他們有能力把所有的方向都布上網，無論我們從哪裡開始查，都會得到同樣的結果。這樣一來，他們根本不用知道我的調查方向和方式。”
“有這個可能。”米麒麟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應該是有跡可循的，我馬上再重新查一遍，假如你的判斷是真的，那這個譚部長……”
“這個問題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你先重新查一遍，儘快給我答覆。”
掛掉電話，他的腦海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如果譚部長真的有問題，那麼他必然知道高層方面有什麼人是和他一起的，最起碼一個是有的，從他們這次的見面也證明了他背後的人已經知道自己在追查這個事情了，如果自己這時候和他翻臉，無疑是不智的。
要知道從以往和九頭蛇打交道的經驗來看，就算把他抓住了，也不一定能夠從他口中知道他的上面還有什麼人，更何況現在根本不清楚高層裡面到底有一人還是多個人有問題，他又知道多少？假如像上次一樣，僅僅只斷了一條線，而不是全根拔起，一旦對方狗急跳牆，向趙慶峰、胡志雲等等一干親人下手，那時候該怎麼辦？
他不可能給眾人安排私人保鏢的。
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虛以為蛇，先假裝和他合作，麻痺對方的同時看是否能夠從他身上挖到什麼。
下午，依舊讓趙楠和琳娜帶著小安兒留在總裝小區，他一個人回來大院。
米麒麟那邊，有了之前的判斷，再次查證起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結果如肖揚猜測的那般，果然無論從那條線下手，都是指向副部長，而且每條線得來的資料在某個方面都很一致，那就是想要再繼續下去，難度都是特別的大，但矛頭卻是件件指向副部長。
肖揚得到訊息，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顧不上之前已經從胡志雲那裡出來，又重新出了後院，來到前面。
“你不是說要睡了？還有事？”開門的是楊柳，看著她已經換好好了睡衣，明顯是準備睡覺了，看到是他，奇怪的問道。
肖揚探頭朝裡面看了一下，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流水聲，“叔在洗澡？我臨時想起還有點事情沒說，我在書房等他。”
“行，我馬上叫他。”楊柳知道肖揚這個時候要說的肯定不會是小事，連忙轉身朝裡面走去，“老三，快點，揚子有重要事情找你。”
進了書房沒兩分鐘，胡志雲一頭水珠過來了，看樣子是洗澡洗到一半。
“什麼事情？”看到肖揚臉上嚴肅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用毛巾隨意擦了一下頭髮，就在肖揚面前坐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譚部長交給我的那份資料就已經有驗證結果了。”肖揚沉著臉點了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結果很值得讓人懷疑，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把下午和米麒麟所說的事重新說了一遍，“……所以我讓我那邊重新查了一遍，剛剛那邊給我回復，結果和我想的一樣。”
胡志雲心情很是複雜，有些沉重，同時有些慶幸，沉重的是一個部門的一把手居然會有問題，而且還是這樣特殊的一個部門，慶幸的是並不是之前所想的可能，這個部門的一、二把手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