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累和沒命相比，他還是覺得累更好一點。至於往日裡研究再研究的那些談判時該注意的事項，他更是沒在意，這回他是來談判的嗎？
很顯然不是，他根本沒談判的資格，如果真要給此行安上一個名目，那也只能說是來服軟的。
阿曼和肖揚看著眼前之人的狼狽，就知道東城公司的態度了，很是疑惑為什麼之前那麼強硬，現在卻又這般，卻很清楚他們應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了。
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用說那些沒用的話，直接說你的來意，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不能說服我們，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我們很忙，沒時間陪你廢話。”不等對方彎腰打招呼，肖揚直言說到。
金部長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的肖揚態度還如此強硬，額頭上一股子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看著肖揚抬手看時間的動作，馬上把嘴裡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我有一個情報，希望作為交換，我們兩家公司的關係回到原來的樣子。”
一個情報換取兩家公司的關係回到原來？肖揚和阿曼頓時有了些興趣。
雖然兩家公司原本是沒什麼聯絡，但自從昨天開始，他們就有了“深厚”的關係，由原來的樣子變成現在這樣很容易，但由現在這樣變成原來的樣子卻是很難，眼前的人，憑什麼覺得光靠一個情報就能換取？
“嗯，我稍稍有些興趣了，你說。”肖揚點了點頭。
“安薩爾多的母公司……”金部長不敢怠慢，馬上說了起來。
……
幾分鐘後，肖揚和阿曼聽完金部長所言，兩人走出了接待室。
“你覺得他說的有多大可能性？”阿曼臉色有些怪異，他是萬萬沒想到東城公司的人居然會說出了這樣一個訊息。
肖揚的臉上同樣有著怪異的神色，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兒，“我們一直沒怎麼關注安薩爾多的母公司，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的，只是……”
看著他沉吟不定的樣子，阿曼替他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事情可能會牽涉到九頭蛇，而東城公司的複雜性，我們又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沒錯。”肖揚重重點了一下頭。
金部長所說的訊息，外人耳裡，只是牽涉到安薩爾多母公司一段不為人知的商業機密，但是在肖揚他們聽來，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事和九頭蛇有牽連，這個金部長並不知情，還是東城公司特意？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如果是後者……
這事，怎麼看都有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讓人看不清楚啊。
“他說的那些話，你相信嗎？”兩人相對無言一陣，阿曼突然說到。
嗯？肖揚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從他說話時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會有假，但你知道，有過專業訓練的人，我們根本看不出來的。”
確實，有過相關訓練的人說謊話，別說看出來，就是用測謊儀這類機器來測試，都是測不出來的，更別說他們這兩個並不算如何專業的人。
“是啊，我們看不出來。”阿曼無聲了嘆了一口氣，似是在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專業一般，想了想，他想到了小伊萬，“要不要叫小熊過來，咱們再讓他說一次？”
這是個笨辦法，但也是現下最為有效的辦法，肖揚只是稍稍考慮了一下，就掏出了電話，“我問問他在哪裡。”
電話打過去，小伊萬居然在邵詩韻公司，沒問他在那做什麼，和他說公司這邊有點事，他表示馬上就過來。
放下電話，肖揚又想到了一個事，那就是安薩爾多母公司既然做過這樣的事，那他們是否知道九頭蛇的身份？而他們的財務危機，或許並不是經濟大環境的結果，而是和之前芬梅卡尼卡的事有些關聯？
不過這些猜測絲毫沒有任何的根據，他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沒有馬上和阿曼說起。
邵詩韻公司離這裡就一個街道，幾百米的距離，兩人在走道了說了幾句話，小伊萬就過來了，看到他們，聯絡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當得知讓他過來的用意之後，他馬上說到：“這個不難，我先觀察一下，等下再讓大狗調查一下他的詳細情況，如果他有問題，肯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