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貴賓室內的凝重氣氛,普通觀眾席上的看客,就純碎的多了,澎拜狂熱,全身心的沉浸在這熱烈的氛圍中,可沒有那麼多心思。
吶喊呼嘯聲一浪高過一浪,高臺上,應群眾的歡呼,居中的帝安迎著屈謹言冷冽的目光,緩緩起身。
見狀,一旁的王天和那旗袍女子,微微側目,而安若和穆重則氣定神閒,意料之中。
至於在主座的羅剎,始終沉默,面具遮面,看不出什麼波瀾,保持著慣有的神秘。
在全場所有人的期待下,帝安最終還是站在了擂臺上,與屈謹言相對峙。
對於屈謹言的選擇,他即意料之中,同時又感意外。畢竟兩人之前可是有著不愉快的過往,單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屈謹言的突破口。
但,當真正指到他的那一刻,還是不免訝異。
“從你的眼神中,讓的我知道,今天晚上將會很愉悅。”
“如果死能令你愉悅,我會滿足你。”
兩人遙遙相望,不過平常口氣,話裡行間卻盡是森冷的殺意。
“呵。”
帝安輕笑一聲,將臉上的小丑面具取下,露出那張威嚴的國字臉。
“你就這麼有信心?三年前也不過是在我手上苟活,現在居然膽敢挑戰我,你認為我們之間的差距,是可以輕易彌補的嗎?”
猙獰的鬼面同樣取下,露出了面具下那張刀削般冷漠面龐。
歲月似乎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如當年,如果硬是要說改變的話,那麼就是以前面上常有的和煦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寒霜,有著迥異的變化,甚至前後很難將兩者相聯絡起來。
“我想殺的人,絕不會讓他久等,你!也不例外!”
“看來,你很有自信,不得不說,你是個人才,烈火堂在你手裡短短几年,便有了質的飛躍。”
帝安繼而頓了會,扭了扭脖子,面有戲虐:“不過,今天你做的決定,註定是最大的敗筆,想踩著我帝安的身體上去,你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砰!”
話音落下,手中的小丑面具當即一拋,猶如箭矢一般濺射而出。屈謹言身子微微一偏,子彈都難以洞穿的面具從其身邊掠過,直接砸在了擂臺邊緣的鋼絲網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鐵器聲。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這一幕有些突然,不經觀眾愣了愣,就連一旁的裁判和主持人都滯了一下,這還沒開始呢,怎麼面具都砸出去了,明文規定可是不能使用任何外物的啊。
不過,對於面前這兩位,也不是他們所能管的,既然對方都不在意,索性就當沒發生過。
還是在帝安的催促下,裁判才有些機械的宣佈了比賽正式開始。
“什麼玩意,那廝搞襲擊,違反規則,直接......”
樓上的鐘若嫣憤憤不平,然而話還沒說完,下一刻瞬間戛然而止,只見擂臺上電光火石之間,眨眼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是見得帝安猶如炮彈一般狼狽的砸在了鐵網上。
不止是她,大部分觀眾亦是沒有反應過來,現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為這短短的幾秒鐘,而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