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城北,光明路,晚上十一點多,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突兀的響起了一聲爆炸,隔著近的都能看到少許火光,遠的也能明顯聽得到一聲不平常的異響。
路口處,林懷柔猛的一踩剎車,透過車窗,怔怔的看著已然不遠的光明路。
作為刑警,什麼樣的突發情況沒遇見過?單是這一聲異響,她便可斷定,不是平常什麼意外引發的爆炸,而是實實在在的**所引起的。
情況無疑是嚴峻的,更是以此篤定了她心中的猜想,在前方的光明路,柳建鮮所在地,必定有著什麼事發生。
銀牙一咬,警車當即便是轟鳴而出,情況已然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但願一切都來的及。
“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你站在暗處,而我在明處,從朋友關係轉變為一警一匪,從此形同陌路,勢不兩立,甚至說成為我......槍口下的目標!”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會怎麼樣?”
“我會開槍。”
“我也希望如此。”
這一刻,她不由的想起了以前,在醫院病房裡同屈謹言第一次發生口角的場景來。
林懷柔心中頓時宛如刀割,有種強烈不詳的預感,眉頭緊鎖,雙眼皮不停的跳動,愈發的使她煩躁不安。
如果真的跟她預想的那般,屆時手中的槍,真的會如以前說的那樣,槍口相向,勢不兩立,你死我活嗎?
她不知道,這也是她做為警察頭一次為此感到迷茫,不想去面對的事情。
光明路,隨著那聲爆炸響起,好似帶走了一切,這個世界瞬間為之靜止,歸為一片虛無。
滿是水漬的地上,屈謹言緩緩起身,要不是他及時將柳建鮮撲倒,在那樣的距離下,兩人絕對會被爆炸波及,屆時會怎樣,就不言而喻了。
但,就算如此,屈謹言還是受到了一些波及,面色漲紅,當他站起來時,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了少許鮮血。
他瞳孔依舊猩紅,在漆黑下散發著妖異的幽光,宛如嗜血的猛獸,觸目驚心。
看著憑空蒸發,已無半點人影的齊正,屈謹言猩紅的眸子閃過一抹異色。
其實早在得知帝煞幫有所動作前,憑著柳建鮮手裡的詳細資料,他就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聯絡上了齊正。
透過資料,他大抵能看出後者是個什麼樣的人,故此在聯絡上後,便一點一點,將當年的事情全盤托出,也確是得到了他的信任。
本是今天將他約出來見面的,卻奈何帝安暗中已經將他看守,並且晚上還親自上門。
當然,這一點屈謹言並不清楚,也不知道帝安跟齊正說了什麼,還有那不知不覺中在他身上按了微型的遙控**。
此刻,對於齊正身死這個不爭的事實,就如之前的**在他心中炸響,不僅僅是一條命,更是今天晚上,也是近來這段時間他們所做所為的努力,都隨之化為煙滅。
不僅如此,隨著齊正死亡,場面的情況,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安若有些複雜,對於齊正她說不上熟悉,但就這麼慘烈的死在她面前,還是有些觸動。
特別是在他死之前,毅然而然向帝安舉槍,以及說的那些話,不無讓她對這個男子迅速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另眼相看起來。
不過好在,屈謹言和柳建鮮兩人並沒有太大的事情,待一切塵埃落定,她的目光便是重新放在了帝安身上。
現在人沒有了,但也不見得帝煞幫會就此罷手,肯安然放他們離開。齊正不過是他的誘餌,即便誘餌沒了,但魚已經上鉤,也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自然沒有甘願再放跑一說。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