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就告訴你,城北,我帝安說了算!”
鐵棍手臂般粗,且還是實心的,比之自己都要高上一頭,足足有近兩百斤重,尋常人單是舉起都是困難,但在帝安手中卻是揮棒自如。
這根棒子,在天州市黑道上可是威名顯赫,有著一個響噹噹的名號。
“通天棍!”
相傳在二十年前,一外地青年,初生牛犢不怕虎,持百斤鐵棍,橫空出世。憑藉著自己無匹的勢力,哪怕是在魚龍混雜,臥虎藏龍的天州市,一時間都是風頭無兩,鋒芒畢露。
在這樣的前提下,最後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天州市各大地下勢力的注意,其中以當時的地煞堂為先,找上了這名青年。
地煞堂的名頭放眼整個天州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被這樣的存在盯上,絕對是九死一生。
然而,具體經過並不知情,自那過後,那名持棍的青年消失不見,直到一年後,地煞堂多了一名持棍的得力大將,眾人才重新回想起曾經的青年來。
單手持棍,巍峨高大的身影自人群中緩緩上前,脖子扭動間,便是發出“啪啪啪”骨骼脆響聲,面具後的目光睥睨天下,面對著兩人,輕鬆寫意。
見狀,一眾帝煞幫的小弟當即紛紛退去,帝安出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已然有所預料,屆時勢必會異常激烈,若是離得太近,肯定會受到波及。
安若上前一步,越過屈謹言,以“嘩嘩”的雨聲做為掩護,嘴唇細微蠕動,便是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
“我來對付他,你帶著他們衝出去。”
聲音落下,讓她微微錯愕的是,猩紅之眼,表情冷漠的屈謹言,不聲不響的卻是越過了她,給了她一個寬厚的背影。
此時的屈謹言,雖意識清醒,但潛在有一股情緒在影響著他,冷漠無情,身上隱隱散發著森冷的殺意,宛如修羅厲鬼。
早在去年和安若培訓後,曾多次激發了暴走,漸漸的,他已經找到了一些竅門。
雖還不能像穆重那樣百分之百發揮出最大的力量,但起碼已經做到了初步的掌控,保留自己的意識,將這股力量化為己有,提升自己的實力。
隨著他在這方面的不斷深入,也感覺到了這份力量的弊端。
其中,就體現在情緒上,自今年以來,不知不覺中,他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
慢慢不苟言笑,以前面上掛著和煦的笑意,不知何時也少了很多,變得冷漠不語,且有時候目光中隱隱閃過一抹紅色,讓的孩提都忍不住顫慄。
屈謹言知道,導致自己這樣,在潛移默化中改變的,離不開那所謂的暴走。
他目光嗜血冷冽,對安若的話充耳不聞,冷漠的面向帝安。經過之前的一番打鬥,身心都處於一個極其興奮的狀態,哪怕明知眼前之人的強大,內心的愉悅促使他也要鬥上一鬥。
見得他的身影,安若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繼而上前與他並肩,收斂心神,俏臉緊繃,遙遙與那小丑面具男相望,怡然不懼!
大雨下,所有人屏氣凝神,不無緊張的看著場中對峙的三人,不知這樣的怪物在一起,會發生怎樣的碰撞。
不過,那一男一女雖然詭異,有著很強的實力,但與帝安相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做為帝煞幫的成員,他們絕大部分人是知道這位的厲害的。
如果這一對男女是怪物的話,那麼帝安就是所謂的洪荒猛獸,一旦認真起來,至今無人能擋,怪物在他面前,最多不過阻擋片刻的腳步罷了。
由此可見,現在站在帝安對面之人的下場,會是怎樣了,絕對凶多吉少。
不止帝煞幫的人這麼認為,就連呆在車上的柳建鮮都為兩人暗自感到擔憂。
做為特種兵退伍的安若,身手固然了得,但也不見得是帝安的對手,早在十幾年前,天州市還處於動盪時期,他便聽聞了帝安的兇名。
曾經一人一棍,隻身便滅掉了一個幫派,當他接到群眾的報警電話趕到現場時,驚駭不已,那一幕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裡,不可磨滅!
整個酒吧,像是被爆破了一樣,無一尚存,桌子椅子被砸的七零八碎,就連酒吧的牆壁、柱子都是有被鐵棍砸出窟窿的現象,地板更是龜裂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