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地下搏鬥場。
此時在高處昏暗的貴賓室裡,正有著兩人覆手而立,如一座氣勢磅礴的大山聳立在透明窗前,居高臨下,看著下方擂臺上重拳出擊的比賽者。
良久,直到擂臺上一方倒地,生死不知,得出勝負後,寂靜無聲的貴賓室裡,才響起一抹聲音。
“怎麼樣,帝兄?”
“王者級別的實力,倒也還算可以。”
“該人在東南亞有些名氣,手上的命案不下幾十件,可不是一個容易聽話的人。”
聞言,帝安緩緩偏頭,比王天高出半個頭的他,在瞥了眼面前這個男子後,轉而有些莫名道:“看來,這些年憑藉這地下搏鬥場,王老弟你有成為天州市地下勢力龍頭的趨勢啊。”
輕笑一聲,“帝兄說笑了。”
帝安繼而看著那道走下擂臺的身影,面上有著一抹厲色與不屑,這才回答於之前的話。
“不過東南亞的小蟲子,如若不聽,抹殺了便是。”
王天不置可否,笑著離開窗邊,伸手示意下,兩人各自坐在了沙發上。
“據說,前段時間王老弟,可是與穆重發生了衝突?”
“衝突說不上,就是咱們這位老大哥,”他停頓了會,不由的想起了那名雙眼通紅的青年來,後才凝重著補充道:“手有些太長了。”
帝安端坐,不知意味的看著手上呈深色的酒杯,低垂的眼眸輕啟了幾分,“不知能引得穆重出面的,又是為了什麼事?”
王天失笑,拾起酒杯,微微跟他示意,便是出聲:“天州市就這麼大,帝兄不至於身處事外吧。”
與之正色相視,“旁人所說,哪有你的話可信。”
“那可多謝帝兄的信任了,”他輕笑一聲,繼而面有苦澀,“不過,事情也確如帝兄所聽說的那樣。
見才起意,她絕對是地下搏鬥場,近年來最為優秀的那個人。”
“到什麼程度?”
王天凝重,放下酒杯,相看著對方,一字一頓著道:“一個能與我比肩的人。”
聲音落下,威嚴如帝安,都不經浮現一抹異色,同時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女人身影。
“怪不得......”他輕輕呢喃著,似在自言自語,隨即釋然抬頭,聲音大了許多,“能同時引起你們重視,如果到了這個程度的話,確實倒也說得過去。”
“如果沒錯的話,王老弟這次好像並沒有如願吧。”
“他穆重背靠東家,雖與我們齊名,但我還沒自大到能與其相抗。他們勢在必得的人,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避其鋒芒不是?”
帝安沉吟不語,自是聽出了他話裡的言外之意。
王天看著他的神情,再次意味深長著道:“有穆家加持,烈火堂日漸強勢,假以時日,帝兄所憂慮的龍頭之位,不是在我聚義幫,按照這個趨勢,而是他們烈火堂!”
繼而凝重,“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帝兄還在小瞧那穆薇琳的話,可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我不過陰差陽錯的外人,可你就不一樣了,穆家地煞堂之後,與他們穆家背道而馳,你認為她會對你視而不見嗎?
那個女人可怕的韌性你不會不知道吧?她不過是在等,可別真等到那天,不知不覺任由她將我們琢個突破,屆時後悔,可就都來不及了。”
些許昏暗的貴賓室,王天的聲音抑揚頓挫,且一語微中,無不說中了對面之人的所思所想。
事關重大,根本不容馬虎,向來大刀闊斧的帝安,在這件事面前,都不經優柔寡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