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都口口聲聲說看見了,那我怎麼沒有看見?”
聲音一經響起,頓時讓的所有人都愣了愣,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聽這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想替鑫隆集團,替那名年輕男子出頭啊。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因為這件不相干的事,會因此得罪了在天州市根深蒂固的宇家,這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先是那鑫隆集團的年輕總經理,不知輕重的將人打了,引起了事端。後在這個時候,情況呈一面倒之勢,居然還有人硬著頭皮不惜去得罪宇家,強行為那小子出頭,不可謂愚蠢。
只是,當抱著這種想法的眾人,聞聲向先前那說話之人看去時,面色當即閃過一抹驚訝,繼而面露異色,心中似有洶湧的浪潮,久久不得平靜。
竟......竟然是他!
這小子有些不簡單啊,怪不得這麼有底氣,沒想到背後有這樣的存在肯為其出頭,手段隱藏的夠深啊。
“羅......羅爺!”
看見徑直走到屈謹言身側的羅布,宇文傑怔了怔,些許驚慌,怎麼也沒想到,代表著烈火堂一言一行的羅布,居然在這個時候,強勢的站在了屈謹言的跟前。
這小子,不是普普通通的外地人嗎,怎麼會有這麼一層關係?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眼下有烈火堂羅布這麼一層關係在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以羅布的身份,可不是他一個紈絝大少所能比的。
不僅是他,先前為宇家出頭的一干人,在看見羅布後,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有甚者更是悄悄的後退了半步。
而在屈謹言身邊的赫云溪和赫隆,亦是感到詫異。
赫云溪還好,之前就知道屈謹言是跟羅布是熟知的,此時看見羅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微微錯愕過後,頓時煥然大悟。
這個時候,她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道戴鬼面的身影來,如果是他的話,以烈火堂那晚為了他不惜與聚義幫強勢出手的關係在,這個時候為了屈謹言出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相比赫云溪,赫隆無疑要更為的吃驚,當年接納屈謹言的時候,他特地做過調查,自認為是對他知根知底的,在天州市無親無故,這一點跟大多數的外地人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然而,時至今日,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為了生活冒著酷暑送外賣的小子,竟是能結識羅布這樣的人物,且還能在這樣的情形下讓的其出面,足以見得關係不淺。
要知道,烈火堂身為天州市四大勢力之一,論地位與影響力本身就不比宇家底,手上的產業亦是不少。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說,像烈火堂這種半涉黑半涉商的團體,哪怕是宇家都忌憚有加,不得已下,是不會去與他們發生衝突的。
有了羅布的出頭,此時的屈謹言身上貼著的已經不單單是鑫隆集團的標籤,而是誰都要另眼相看的烈火堂。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可以說,就今天這事,即便是強如宇家,都得嚴肅對待,再也不得等閒視之。
場面,一時之間不經有些微妙,一些遠遠觀望置身事外的人,瞧得這一幕,當即玩味覺得有趣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坐在二樓的傢伙,已然興致勃勃,坐山觀虎鬥。
宇家和烈火堂,倒是兩個重量級呢,不知又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羅布一出來,宇文傑已然失了分寸,站在那裡面色陰晴不定,不知所措。
見狀,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之前一直持觀望態度的花白老頭走了出來,昂首闊步,與羅布遙遙相望著。
花白老者名叫宇博才,今年已經近七十高齡,是宇家最具分量的執掌者,在整個天州市,地位亦是最高的那一批人。
儘管年事已高,卻並不顯遲暮,這一點單是從其銳利的目光中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