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安若和猴子,只見他們站在角落,對於法醫的分析漠不關心。
“真正讓人在意的是他的大腿部和胸口,這兩處地方皆是外傷,也是造成死亡的真正原因。”
法醫繼而指了指死者的腿部,將下半身的白布掀起,露出了那千瘡百孔令人忍不住發顫、膽寒的傷口來。
“按時間輪次,我們先看死者的腿部。正如大家所見,死者在臨死之際,曾受到了非人的對待,兩條大腿被刀尖捅傷共計整整兩百下,其中股神經、閉孔神經、坐骨神經、臀上神經都是無一例外的被摧毀,下半身幾乎可以說是徹底廢掉了。”
聞言,在場的一干警員都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一陣頭皮發毛,先不說那些看不見的神經,單是那沒有一片完好面板的大腿部,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了,很難想象一雙大腿有那麼大的面積可供人捅上整整兩百刀。
“透過這一點,我們在看其的眼部,死者是死不瞑目的,透過這個表情我們不難想到他在死前的心理狀況。驚恐!分開理解就是慌張害怕,也就是說這位窮兇極惡的歹徒在死前看見了或者感受到了讓他都驚恐不已的人或物。”
聲音落下,所有人都緊鎖眉頭,對於那能夠讓李墓都感恐慌的人或物,一時間讓的他們猜測不已。
當時被抓的就兩個人,一個林懷柔,一個則是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輕人,兩人加起來都不是那李墓的對手,更不用說將他擊殺還讓的其表現出這麼誇張的神色來了。
遭遇了海怪?或者說下手的另有其人?他們寧願這樣想,也不願按照正常邏輯去推斷事情的真實性,因為那同樣不可思議。這麼殘忍的手段,絕不是他們熟悉的林懷柔所能幹出來的,那名文弱的年輕男子自也是不可能。
不過,在眾人中,柳建鮮面色有些複雜,他跟大眾一樣,都有類似的想法。但,有所不同的是,他比他們更熟悉屈謹言,以他對屈謹言的瞭解,這個隨性灑然總是平平淡淡的年輕人,絕不是那種心狠手辣,手段如此殘忍之人,甚至說完全搭不上邊。
不自覺的,透過人群他看了眼面色平淡的安若。
想起之前種種,不論是林懷柔還是安若,有時候都以屈謹言為中心,這一點之前讓他詫異不已。再聯想到當日林懷柔被劫持而去,安若自信的說他們不會有事的言語,基於這些因素,他便又很難釋懷屈謹言。
“難道說,造成這一切的,真的跟那傢伙有著莫大的關係?”柳建鮮捫心自問著,面色陰晴不定。
“嘶......”
隨著法醫掀開了上半部的白布,解剖室陡然落針可聞,一時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皆是動容。
其中,站在眾人前面的林國笑和林霄以及局長姜河,也亦是如此。目光中,李墓的整個胸口就像平坦的公路中間出現了塌陷,肉眼可見的有著巨大的凹陷。
“真正的致命點就是胸口了,幾乎是一擊致命,五臟六腑俱碎。”
法醫繼而凝重,“經過我們的判斷估量,人如果要想頃刻間造成這樣的傷勢,那麼起碼需要千斤之力才有可能做到。”
什麼?千斤?
無疑,法醫的話再次讓的眾人震驚,眾所周知,現如今的奧運會舉重冠軍最高的紀錄也沒有破兩百公斤,也就是說造成這一擊致命傷的人,比之奧運會舉重冠軍的力量都要強上一倍有餘!
今天的這個訊息,無疑是讓林國笑心中舒了口氣,不管李墓是被誰弄死的,但只要死了,那林懷柔活著的可能性就很大。
警局一番折騰,林國笑和林霄兩人九點方才回家,只是讓他們有些訝異的是,在市委大院門口,有著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