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從今以後,你能跟他保持距離!”
沉默,整個房子瞬間死一般的寂靜,不論是林懷柔還是高漪靈,都怔怔的看著對方,都沒從這句話中回過神來。
林懷柔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而高漪靈也是一樣,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做出這般不可理喻的事情。
良久,林懷柔收回了視線,稍許驚愕後,表情還是那般淡漠。只是眼角餘光處,還是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低落,印證著此時她內心的心情。
“可能你誤會了,我和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是......”
“你知道嗎?我寧願他和葉經理在一起,也不希望和你走的太近。”不待林懷柔說完,高漪靈漲紅著小臉,情緒有些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
不過隨即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停頓了會,收拾了一下心中的那份令她激動焦灼的心情。看著默然無語的林懷柔,她緩和了語氣,但還是那般堅定的語氣,繼續道:“不是說我有多討厭你,而是因為,他每次都因為你而受傷。上次是,這次還是,往後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他遠離這份危險,能平安無事好好活著!
我已經失去了爸媽,也沒了姐姐,無依無靠,我怕!怕......再次失去他,我不想......再嘗試那種滋味了!”
高漪靈的哭聲,像一首悲切哀傷的樂曲,響徹在整間屋子裡,也響徹在她耳邊,好似有著魔力,一直在她耳邊迴盪著,揮之不去。
她不知道最後是怎麼離開的,有沒有再說過話,呆了多長時間,完全沒了意識,如一具行屍走肉,六神無主的遊蕩在街道上。
高漪靈誤會她了,把屈謹言受傷的原因都強加在了她身上,以為是同上次一樣,摻和了警方的案子,同歹徒搏鬥才造成了這樣的傷勢。她知道這一點,但她並沒有為此解釋,或許眼下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兩人本就沒有所謂的男女關係,不見就不見吧!何須讓人家徒增煩惱,平添憂愁呢?生活本就艱難,不是嗎?
屈謹言住院的這段日子裡,赫云溪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公司日常的事務中,扛起了總經理的大旗,一天天過的倒也很充實。
這天,因為繁重的事務,赫云溪晚上八點才收拾東西離開公司,連帶著林柯也是如此。
“林柯走,我送你一程。”
“不用的,赫副總,我自己坐地鐵就成了,現在還不算晚。”林柯客氣了一番,讓老總女兒送,她可受不起。
“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你家附近,順路。”
豈料赫云溪今天這般堅持,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便也只能點頭道:“恩,那謝謝赫副總了。”
赫云溪的瑪莎拉蒂無疑是林柯迄今為止坐的最為豪華的車了,之前接觸過最好的車也不過屈謹言讓她開的那輛奧迪。
第一次坐在這麼一輛好幾百萬的豪車裡,不由得讓她有些拘謹,動都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了什麼不知道的東西。
一路上氣氛說不上好,有些微妙,林柯不是沒有開口,但往往說上一兩句,赫云溪就答上一句,然後再點點頭,就沒了下文,不無有些尷尬。
其實讓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之前赫云溪給她的印象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但最近這段時間,卻出奇的沉默,即便主動和她說話,也不過幾句禮貌性的作答,便沒了耐心,結束了會話。
先將林柯送到了她家的燒烤攤,她這才開車到了那藍精靈酒吧。
已經是晚上,不同上一次的白天,此時這間小酒吧裡已經有了不少人,當赫云溪進來時,一雙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的向她投射而來。
陡然出現這麼一位身穿職業套裙踩著細高跟的麗人,不經讓一些沒有逼數的人有些躍躍欲試了起來,要是能和這麼一位大美女發生點什麼,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那道妙曼身影,挺著高傲的脖頸,無視了一干人的目光,美目掃視間,便徑直的向著一處走去。
難道這位美女是來找人的?誰又有幸能認識這麼一位氣質美女?要知道這裡可沒有什麼體面的人,大多都是外來人士,都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勞動者。
就在大家這般想著的時候,那名看去身份明顯不凡的氣質美女,竟是到了那些人的身前,著實讓他們吃驚。
“你來做什麼?”
海哥早就看見赫云溪了,但並沒有要上前搭理她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的同哥們喝著酒,直到赫云溪有些不善的站到他們身前,這才有些不悅著道。
上次這女人可沒少踹他,要不是顧忌她的身份,換作別人打了他,現在又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他面前,早特麼上去幹他了,因此面色自然是不好看的,語氣也有些不客氣。
赫云溪也不跟他客氣,張口就道:“我問你,上次吩咐你辦事的鬼面現在在哪裡,你跟他有沒有聯絡?”
這些天來,每當夜深人靜,閒下來的時候,腦子中就滿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及那道滿身是血的身影,怎麼都揮之不去,也只有日常忙碌的公務才能讓她短暫的擱淺。
對那鬼面不知是出自什麼感受,這些天來一直讓她很焦慮,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心中總是有一種慾望在驅使著她,讓的她想知道鬼面的下落,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她壓抑著心中的這份念想,日復一日,卻發現心中的那份念想早已經植入了她的心裡,生根發芽,且愈來愈大,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她想到了當時跟鬼面有過接觸的海哥,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抱著一線希望,她來到了這裡。
“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有完沒完啊,上次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說,你到底認不認識他,告訴我他的下落。”
她緊繃著俏臉,狹長的眼眸灼灼逼人,不參雜一絲感情,說著便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沓錢甩在了玻璃桌上,透露著瘋狂,讓的一眾人呆若木雞,震撼於她的氣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