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早有準備,當奧迪車開到別墅門口,一行幾個身穿墨鏡西裝的烈火堂小弟當即小跑過來,搶先恭敬的為其將車門開啟。
屈謹言眉頭一皺,但也不好說什麼,這要是讓人看見了,自己還不成了黑道大佬?怕是有些說不清楚。
偌大的別墅燈火通明,隔著一段長長的大理石地面 ,都覺得有些刺眼。
在小弟的帶領下,別墅的房門口,屈謹言赫然看見了一道鐵塔般的身影,不是穆重又是誰?
“穆老哥你太客氣了,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
“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待會多陪我喝幾杯就是了。”
照面,兩人客氣了一番,穆重便領著屈謹言進了別墅。圓桌上早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大龍蝦、燒鵝位於盤中一眼可見。
此次之所以來這裡,還是因為赫云溪的關係。
為了讓赫云溪的事情更有把握,他不惜利用了穆重 的力量,調查謝成毅當年妻女遇難一事,以這個情報做為等價交換,換取一個既不違反他原則,又順理成章的改變,如此一來,便做到了真正的萬無一失。
其實今天他完全是不用走一槽的,該說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事情有了結果,按道理來說直接把情報發給謝成毅就可以了。
可就是這樣,穆重還是給他打了電話,並且還要他來一趟,特地準備了這麼一桌飯菜。屈謹言知道,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幾番接觸下來,兩人也算熟絡了,屈謹言也不客氣,同穆重一杯杯酒下肚也不含糊。
只是在酒過三巡後,被穆重問起了上個禮拜之事,屈謹言面容一滯,不由得摸了摸鼻樑。
一說到上個禮拜,他就不經氣憤又覺丟人。
福星高照不夜城地下的第一場比賽雖說贏了,但贏的並不光彩,或者說有些莫名其妙,連熱身的效果都沒達到,更別說感受那種廝殺令人眼紅的氛圍了。
主要的,還是在廁所被赫云溪整蠱的事情,這顯然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回憶。
對此,屈謹言只是一筆帶過,說是贏了,那些尷尬丟人的事情隻字未提。
“既然如此,明天可又是星期天了。”
屈謹言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迴避,直言道:“感覺這裡面利益還挺大的,一場下來怎麼也有幾十萬,我認為現在還沒到見好就收的地步。”
兩人燦笑著,相視舉杯,一飲而盡。
末了,屈謹言才笑吟吟的看著穆重,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道黑袍鬼面之人。如果記得不錯,當日在海邊公園那次,黑袍鬼麵人就出現過。能在那樣的場景下出現,不難猜出他與烈火堂和穆重是相識的,甚至說,很有可能就是烈火堂的人。
本身對當日一招就將其制服的事情耿耿於懷,而在經過上週福星高照一途後,更是對其愈發的好奇了起來。要知道那可是位列第一的霸主啊,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自然引人側目,屈謹言也不例外。
而且其本身就神秘異常,沒人知道他來自何處,什麼身份,樣貌等都一無所知。
同樣的,屈謹言也有一顆八卦的心,此時穆重就在面前,何不問問?就算不說也沒什麼,但萬一說了呢?
這個萬一吊足了屈謹言胃口,思索了片刻,等聲音停頓後,便是按捺不住。
“穆老哥,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問題。”屈謹言賣了一個關子,笑吟吟著道。
穆重沒多想,給自己倒酒的同時,張口就道:“說來聽聽。”
聲音落下,一會兒都不見有聲,穆重這才抬眼看去,見他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正看著自己,不經有些好笑。
“怎麼,你這個問題有些不簡單?”
“簡單與否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只是你未必能滿足我的好奇心。”
這次穆重沉吟了一會,期間一直盯著屈謹言,似是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良久才出聲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再者,有些涉及到別人的隱秘的事情,如果我背後亂嚼舌頭,豈不是落得個小人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