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謹言可不好受了,頓感全身一震,特別是手臂,一時間竟有些麻痺了,當即倒退了數步。
反觀穆重,一臉興奮,鐵塔般的身子紋絲不動,宛如吃了興奮劑,亢奮難耐。
一拳逼退屈謹言,見他在自己的拳頭下竟無大恙,不由得令他又驚又喜。多久了?終於又碰見了一個像樣的對手了,今天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此時穆重想的不是將屈謹言怎麼樣,只是在享受這場戰鬥,釋放心中壓抑許久的激情。
一拳兩拳,沙包大的拳頭緊追不捨接二連三,拳拳到肉,好不愉快。起初屈謹言還不服氣的和他對上幾拳,可奈何這傢伙的體型與力量太強,就連屈謹言都有點吃不消,手臂一陣酥麻陣痛。
節節敗退,吃到苦頭的屈謹言自然不會再和穆重這般硬剛了,當下選擇了躲閃。
見到場中進入狀態的穆重,羅布不經冷笑。別看穆重平時和善,只要一和別人動起手來,那可是分分鐘就變臉的,進入所謂的戰鬥狀態,完全是變了一個人。如果對手越強,他就越興奮,這樣狀態下的穆重無疑是可怕的,下手往往沒了輕重,不死即傷。
在力量上,鮮少有人匹敵穆重的。他可是見過穆重曾經一拳之下直接將一輛汽車轟的變了形不說,更是搽著地面滑出去了數十多米的距離,著實可怖。
羅布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面對這樣狀態下的穆重,兩人一番戰鬥下來,屈謹言不死也差不到哪去了。
戰鬥還在繼續,在一邊躲閃穆重攻擊的同時,趁著空隙,屈謹言也有反擊,也算是有來有往,但都被經驗老道的穆重給一一化解了。
戰鬥陷入了焦灼,雖不比羅布那般輕盈,但穆重的猛烈攻擊一時間還真沒拿屈謹言怎麼樣,閃避的恰到好處。
面對自己的攻擊屈謹言一味的躲閃,這不無讓穆重空有一身力氣卻又無處宣洩,進入狂熱狀態的他當即又暴躁了幾分。
拳風依舊,幾乎是擦著他的面頰而過。屈謹言身子微微下沉,因為穆重身子較高的緣故,下身腹部處空擋較大,所以屈謹言也是瞄準了這一點,在躲避他攻擊的同時就已經有了出手的思路。
直接一拳直接向他腹部轟去,但這穆重並不笨重,相反戰鬥經驗極其老道,左手臂直接擋住了屈謹言的攻擊,讓的他的拳頭不進半分。
接著直接大手一揮,將屈謹言逼退半分,攔腰直接又是一記腿風襲來。由於距離太近,也是穆重第一次用腳,屈謹言完全沒有預判到。加之其腿又長,如此距離下屈謹言完全沒辦法,直接用拳頭迎上了他的腿。
屈謹言只感大力襲來,身體竟是有些不受控制起來,幾乎就要跌倒。
高手過招,往往只一個小失誤就會造就一場比賽的失敗。而在這個籃球場中,早就已經堵上了一條性命,此時如若一個不慎,那就不是一場比賽的告負那麼簡單,而是機會的錯失,生命的終結。
眼下機會難得,一招得手,屈謹言自顧不暇,穆重欺身上前,掌化手刀,當頭向著屈謹言劈下。
面對穆重的緊追不捨,屈謹言有些應接不暇,面對力量上的差距,他別無他法,手臂當即迎上了他凌厲的手刀。
“嘭!”一聲悶響,屈謹言結結實實的承受了穆重這一擊。高下立分,面色鐵青一片,雙腿都有被壓倒之勢,微微彎曲,可見這由上而下的力量讓的他並不好受。
屈謹言在對上羅布的時候,在力量上表現的遊刃有餘的。可當碰上了這穆重,身份儼然來了個反轉,這傢伙的實力起碼是羅布的兩倍不止,猛的一匹。
手刀一收,看著近在眼前的屈謹言,下一刻穆重腥紅的瞳孔陡然一縮,狂熱亢奮的面龐上更盛了幾分,一臉獰笑,似是已經六親不認,殺紅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
“哈哈,給我死來。”
說罷,那曾經將一輛小汽車都能打出數十米的拳頭頓時左右開弓,狂風暴雨的向著屈謹言招呼而去,全力出擊,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手。因為他知道,這樣狀態下的屈謹言,根本已經沒有了反擊的可能了。
不假,在那手刀之下,屈謹言如同被打進地裡的樁子,雙腳大開,根本沒有應變的能力。再者兩人距離不過伸手觸之,這樣的前提下要想躲過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談何容易?
“嘭嘭嘭......”
重拳之下,屈謹言苦苦支撐,如同一望無際海面上的一葉扁舟,任由海水拍打,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終於,在接連擋了數擊之下,屈謹言拼了命抵擋穆重攻擊的雙手終是不堪重負,直接被一拳打的無力的攤開了雙臂。頓時,胸口門戶大開,此時穆重若是再補上一拳,屈謹言不死也得重傷不起了。
確實,穆重壓根也沒想過收手,剛才接連打出了幾十拳不止,而且拳拳到肉,讓他大呼過癮,此時早已經紅了眼,哪還收得了手?
一拳已然擊出,赫然是屈謹言消瘦的胸口,這一拳頭要是命中的話,那等結果不可想象。想想都不經讓圍觀的一眾小弟都不經打了一個冷顫,這可是能將汽車都擊退的拳頭啊,若是被打中,絕對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