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好死不死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凌承正好站在那裡。
看到周嚴在裡面，似乎還有幾絲愕然。
那種小情緒在他的眼睛裡稍縱即逝。
周嚴停了一下下，然後又泰然自若，把穆楚抱到床上，動作小心翼翼。
穆楚靠著，周嚴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拿起早餐，儘管穆楚可以自己吃，但是他還是想喂。
穆楚也沒有阻止。
凌承沒有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的走過來，而是很平靜，平靜的往這裡走，一步一步。
“好吃嗎？”周嚴問。
穆楚虛虛的點點頭，睫毛微眨，透著形容不出來的乖巧。
周嚴看到了，凌承自然也看到了。周嚴眼神一暗，忽然就覺得口乾舌燥，很想，很想去做點什麼。
喉頭一滾，但到底還是忍住了。繼續喂，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間，手腕被扣住了。
他抬頭。
凌承看著他。
“墨總，我還在這裡。”
“所以呢？”
“你走。”
“我若是不想呢？”
凌承動了動唇，過了兩秒才說，“周嚴，我不想和你，”
“走吧。”穆楚清涼的聲音竄了過來，一錘定音。
兩個男人抬頭看她，一瞬間這話還真的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
穆楚的眼神微轉，落到了凌承的臉上，兩個字再次說出，“出去。”
凌承的視線往下面一緊，鬆開周嚴的手，站直身子。
薄唇微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周嚴也站起來，“抱歉，凌總，我早就說過了，她不想見你。”
凌承還是沒有說話，挺直著身軀，清冽的模樣被屋裡的陰影印到了牆壁上，依舊是殘缺不全。
終於，穆楚和別的男人站在同一條戰線，一起面對著他。
那時，是他和素珍。
風水輪流轉吶。可是她和凌承又不同，她的進攻對於凌承來講，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不痛不癢。
可是凌承一句話就讓她站在了那個難堪的局面。
“剛才我在樓下看到了她，你確定不去看看？”
這話是對著周嚴說的，後者，“誰？”
“你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