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修大驚,睜大了眼睛望著杜梅,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姑姑,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了,我錯了。我,”
“是啊,過去了,那你這個人也該過去了,滾出去,別怪我老太婆動手打人。回去告訴你穆楚的母親你的好丈母孃,當年的事情我可都記得很清楚,不要裝作不知道。”
秦修再沒吭聲,開始打量杜梅。
這時候,周嚴過來把杜梅拉到自己的身後,對著秦修,鄭重的道:“收起你的小心思,要麼回到你自己的角落裡好好的給我待著,要麼死在我的手上,要麼死在凌承的手上!”
秦修在面對他時,氣焰小了不少,虛虛的看了一眼杜梅,下樓。
周嚴見他消失才雙手插兜,問杜梅,“怎麼回事?”
杜梅左右看了看,有些話不適合說給別人聽。
“哎?凌承呢?”她這才發現凌承不見了。
“他去看穆楚。”
杜梅點頭,這才開口,但聲音還是壓了壓,“冷家跟穆楚沒關係了,”
“,這我知道。”
周嚴擰著眉頭,他沒有想明白杜梅口中的這個沒關係了到底什麼意思,但看冷家現在這個態度,還不如不直接斷了聯絡。
“以後不要提冷家,穆楚我來照顧。”
杜梅哭笑,“秦修這個人幾乎毀了穆楚半輩子,也包括整個冷家。周嚴,現在穆楚才剛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孩子早產。我是產科醫生,我實話告訴你,這兩個孩子的存活率非常低。就算是活下來了,那麼和正常健康的孩子也有天壤之別。”
周嚴喉頭一緊。
“她的命,太苦了。所以,周大少爺,退出吧。你夾在中間只會讓她更痛苦,我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依著穆楚的性格,如果這孩子是你的,恐怕,她早就坦率的告訴了你。就因為是凌承的,所以她才如此痛苦。”
“別為難她,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和凌承是分開也好,還是在一起也好,和你都沒有關係,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
窗外遮陽快要落幕,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一縷薄光照進來,落在乾淨的地板上,形成一個半圓的狀態,殘缺不全。
周嚴半天沒有說話,一會兒,他低頭從口袋裡拿出了煙,但一想這裡是醫院,又沒有抽,只是拿在手上,在手心裡轉著圈。
“周總,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在這樣,凌承是不會收手的,你們三個人,受苦的永遠都是穆楚。”
周嚴掀了掀眼皮子,濃黑的睫毛往上一刷,“如果我不呢?”
杜梅笑笑,“,那就等著看她過得更悽慘吧!”
周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笑,“那真是不得不叫我退出呢。”
“那是同意了嗎?”
周嚴兩根手指頭往手掌心的位置一收,煙就在掌心裡一瞬間就碾成了沫。
手掌攤開,把雜碎扔在垃圾桶。
他彎腰視線與杜梅平齊,黝黑的帶著如同獸般的戲謔,同時還具有侵略性。
“等她好起來我會當著她的面告訴她。現在,還不能。”
杜梅出於本能的往後一退,身上獨特的氣息絲絲縷縷的往過飄來,心裡一麻。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
杜梅攏攏衣衫,重重地嘆口氣,,看這個樣子,他還是不打算放棄。
穆楚只是從急症出來,但是人還是莫過於徹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