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靜幽如一朵被人摧殘的花,右手還包著在,大著肚子,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和黑亮。
“凌承,如果你和穆楚真的不能在一起,不如就算了吧。她一個女人不容易,她沒有傷害誰,也沒有得罪誰,反而她自己落下一堆狗屎的罵名,放在一般女人的身上,怕是早就抑鬱。你個男人,大度一點。”
“凌承,當女朋友,甚至,當老婆來保護”
她很痛苦嗎?
也是啊,很久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笑容了。
凌承緩緩的走過去,卸去了冷冽,一步步靠近。
“喂。”
她好聽的聲音,清脆。
“幹什麼?當然,挺好的,嗯,不能出去,快要到產檢的時候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出不去。”
“周嚴,別開玩笑,我當然會好好保護孩子,凌承,不會傷害孩子的。”
她一聲聲的傳過來,聲音說不上有多溫柔,但是卻好久都沒有用這種平和的腔調對他說話了。
更有一種,她在對著別的男人訴說她受了委屈的意思,
凌承身上的寒撤又起了來!
走過去,在她再一次喊出周嚴的名字時,對著手機一腳踢了過去!
穆楚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這麼做,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把手拿下來,揉了揉手掌根部的位置,被踢得有點麻,
她漫不經心的又把手機給撿起來,這個手機的壽命也是一波三折,屏又碎了。她扯過袖子擦了又擦。
她現在還是蠻重的,但是凌承還是一把就把她給提了起來。被他一提起來就和他陰鷙的眼神對上。
她表現得平淡無奇,現在的凌承在她的面前,很少不生氣。儘管很多時候,她都覺得這個氣生得有莫名其妙。
她沒有說話,懶得說話。凌承也盯著她,目光深幽而冰冷。
穆楚就看到他眼裡的神色冰冷到火焰升起,繼而握著她的肩膀也加重了力道,很重,壓得她的肩膀很酸,她沒有皺眉。
不知最後是想起了什麼,又鬆開,最後轉為了漠然,鬆手,進去,到臥室。
從頭到尾兩人都未曾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只有眼神上的接觸。穆楚站在那裡,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肩頭,他捏的地方剛好就是前段時間她媽媽咬傷過的位置。
她輕擰著眉頭,微風吹過吹起了她的一縷黑髮落在眉間,便越發得顯得她的低眉哀悽,有一種婉轉惆悵的美。
她擦了擦手機上的灰,放進口袋裡,繼續弄花花草草。其實原本她是不需要說那些話的,只不過她哪怕是背對著門口,也發現了凌承的到來。
凌承回來好像就只是洗了一個澡,然後又離去。走的時候沒有看穆楚一眼,當然,穆楚也沒有看他。
他走,她已經種好了一株虞美人,倒也是很美。
天色漸晚,她進去洗個手,準備弄些晚飯來吃。
隔天下午。
素珍就來了,穆楚很想無視她,但顯然不行,她站在門外,一樣的進不來。
穆楚在裡面跑步,就這樣撞了一個正著。穆楚不得已只得過去,“凌承不在家。”
“我若是想找他,不需要到這裡來,我知道他不在家。”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談。”
“誰說沒有,難道說你就不想出來?”
穆楚稍稍有些錯愕,但隨即就恢復如常。“指紋密碼,兩個條件缺一不可。所以就算是有密碼,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