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娜抿抿唇,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對著凌承一鞠躬,跑出去。
凌承不會為難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穆楚,目光深邃。繼而目光在桌子上瀏覽,出聲:“莫不是要告訴我,你總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想要行駛這個身份帶給你的好處?”
穆楚起身,一手捂著肚子,看著他,“這個身份帶給我的從來不是好處,是一場災難。當然,我過來也不是要與你爭論這個,我就是想問你,我遺留了一個東西在你的寶馬車裡,現在不知去向應該知道吧。”
凌承過來坐在餐桌前,姿態落魄而大氣,看著穆楚的神色是熟悉的漠然,“什麼東西?說說看。”
凌承這話一說出來,穆楚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一個盒子。”
“就這麼簡單?”
“還有盒子裡面的鑽戒。”
凌承捏著手指,眸光變得有幾分深沉,“誰送的?”穆楚是買不起這樣的鑽戒的。
穆楚不能說這枚鑽戒是顧娜送的,畢竟顧娜的這個性好不能輕易外傳,要給她保密,她需要尊重人,不能遇到什麼事兒,就把對方給供出來,而且說出來,凌承也不會信。
“無論這是誰送給我的,我想是不是解釋一下,它為何會出現在素珍那裡?”
凌承拿了一包煙出來,放在手裡把玩著,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了還在孕期的穆楚,所以遲遲沒有抽。
“我需要向你解釋?”他濃眉一挑,眉目之間跳躍著的都是盛氣人的疏狂。
他是坐著的,可兩個人的氣勢卻又一種他在居高臨下的看著穆楚。
穆楚也不服輸,“那枚戒指是我的,你不該解釋嗎?”
“可它在我的車上。”
“……,”
穆楚沒有說話,轉身坐在餐桌前。顧娜吃了整整一碗,她不過吃了幾口,她其實沒有什麼胃口,但是肚子裡有個孩子又不能不吃,不能不補充營養。
於是坐下來,夾了一口雞蛋到嘴裡咀嚼著,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麵條的聲音。
凌承襯著下巴,側頭,淡淡的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燈光投在他的臉龐,明亮如晝,卻也沒有照進他的瞳孔之中。
就這麼坐著,這麼看著,穆楚吃著,也絲毫未曾覺得尷尬,
靦腆的熱氣呼上來,弄的穆楚的臉頰有些紅。睫毛一眨,低頭,眼眶裡也很熱。
她暗自調解呼吸,繼續吃。吃完把兩個碗筷拿起來,去廚房。
凌承坐在外面,也沒有動。眼神深深淺淺,臉龐冷峻。
不多時,廚房傳來碗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抽氣。
他起身,去廚房,穆楚正蹲在那裡撿摔碎的玻璃盤子,手出了血,順著她白淨的手指往地上蜿蜒。
他下意識的想蹲下去,但這種感覺也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停著沒動。
穆楚把碗筷撿起來扔在垃圾桶,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背影窈窕,就算是懷著孕,她後背的曲線依然凹凸有致,一頭美麗的黑髮隨意披在背上,她的正面給人種逼人的豔麗,後背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賞心悅目。
凌承閉了閉眼睛,回頭,出去。才剛剛走一步,身後女人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作為一個在酒吧裡出身的人,這麼躲在後面看一個女人,按理來說應該是動了心的,否則誰有那個閒心情。”
她回頭,用廚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跡,一步一步朝著凌承走去,“還是說已經能夠把戲演繹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凌承的背部隨著穆楚說話的移動而逐漸僵硬,他轉過身來,沒有動。
穆楚走到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