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氣的跺腳,可她也無可奈何。
若非她及時簽字,凌承答應互動她回去,未婚夫追過來,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還怎麼照顧孩子爭搶江家遺產。
要知道,想要的東西很多,公司可以給出去,可自己的王牌不能丟。
在確認孩子的確在凌承手裡的時候,她才徹底下定決定暫時跟凌承合作,只要自己不跟顧家和魏家合作,只要自己不主動爭搶江家的東西,凌承會保護好她跟她的孩子,不然自己怕是還沒回去孩子跟自己已經死在路上了。
可現在,飛機馬上起飛了,孩子還沒見到,她後悔了。
“凌承,我的孩子呢,還給我。你該知道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別逼我。”
凌承向來不會輕易跟人合作,更何況是一個只想跟他搶東西的女人,帶著一個還有血緣關係的多餘的人。
孩子可以給,可不是現在。
在沒確定萬無一失之前,他是不會交出孩子的。
凌承說,“我要確定你不是跟魏家有聯絡的情況下才會把孩子還給你,飛機一落地,你自然會見到孩子,別想做什麼么蛾子,你該知道我有把我叫你死在路上不被任何人知道。”
三姨太驚的心臟蹭的一下竄到了喉嚨口,摸了許久才顫抖著嘴唇低呼,“我等,你夠狠。”
電話結束通話,凌承抬眼看斜對面的山莊,陰森恐怖,在嚴寒的冬日裡面更多了許多陰冷。
他先是安定了心神,又多了一通電話給魏碩,依舊無法接通,這才下了車子往山莊的門口走。
上次他帶著魏家的把柄來,不過做了個預熱,當時魏管家答應他暫時不插手穆楚的是清楚才沒繼續,可現在看來,有些東西是不能半途而廢的。
魏碩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出手,可不要覺得他心狠手辣。
步子穩穩的踩在山上的鬆土上,冬日還沒冷凍,地面上才冒出來的青草已經死在了地皮表面,冷風吹過,一片片的青飛揚起來,撒的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在這樣嚴寒的天氣中,凌承的心卻是火熱的,像是大戰開始之前的那一團錚錚戰鼓,雷動的人心潮澎湃,多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當年他下定決定反抗江家的時候,還是當時決定跟穆楚結婚踢開顧家的時候?
可都不如與今時今日的新潮湧動來的強烈。
為了穆楚,為了自己,為了那個還沒見到的孩子。
魏家,必須除掉。
大門開了,站在不遠處拄著柺杖的魏管家面容有些憔悴,到底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想多了腦子痛,做多了渾身都難受。
上次他做了退步,不是因為怕了凌承,而是忌憚凌承背後的手段。
凌承能在江家那個地方站到如今的地位,固然不是個軟角色,可他忽視了凌承的殘忍。
多少公司死在了凌承的手上,多少人也因為事事業失敗而消失?
魏家這麼多年跟江家爭鬥,到了如今屹立不倒,靠的也正是這份心狠手辣,可都不如如今的凌承。
到了一定年齡的他,只想著魏家風平浪靜,給後輩們留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
可是,又如何能在得罪了凌承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魏管家輕笑,有些自嘲一般,卻是十分無奈的,“大少爺這件事做的實在不妥當,可我老了,有些時候真的力不從心,這要是幾年前,你那個妻子穆楚豈能就叫你輕易帶走了?現在,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只是求你這個江總對我們魏家下手的時候輕一些,大少爺還年輕,在魏家掌權也沒幾年,做事少了江總身上的沉穩,恩,”
這樣祈求的話說出來總有些生硬,他並不擅長,老了老了竟然還要卑躬屈膝來求人。
有一種被人當面打了幾巴掌還要回過頭去給對方道歉的意思,臉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