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卻無能為力。
“穆楚,你該,”
她該相信他,可他又憑什麼呢?
一個最開始想用她的作標本的人,現在改口說叫她信任他,這是多麼可笑而又殘忍的一番話。
凌承說不出口。
穆楚不想知道他那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麼,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範圍內儘量保護好自己的親人,如果可以,她不惜用自己的命去做交換。
她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像顧漫,像很多個電視劇裡面出現的大女主的狠女主,反抗,爭奪,廝殺。
她偏偏是個不算軟弱的堅強的傻子?
因為什麼?
愛情?
穆楚心口劇痛,痛的她皺了眉頭。
有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這份心痛,叫穆楚失去了很多東西。
她不想爭取了,好累,累的喘息不過來。
凌承在錦城可以隻手遮天,她只不過是個殘喘的螻蟻。
掙扎會給她打來更嚴重的後果。
所以,還是妥協吧。
叫她做一隻萎縮在沙土裡面的鴕鳥,永遠不抬頭。
“好,我們回家。”
看著穆楚木頭一樣的妥協,臉上毫無波瀾,這叫凌承更加心痛。
是他親手傷害了開心爽朗的穆楚,是他拿走了屬於穆楚的一切。
凌承只皺眉,艱難的點頭,“好!”
穆楚勉強吃了三分之一,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凌承回去了。
家,依舊冰冷,曾經的溫暖短暫的存放了片許,早不見了影子。
穆楚洗了熱水澡,換了新的睡衣,吹乾了頭髮,暖氣開導最足,放躺在床上,蓋了厚厚的被子。
冷,還是冷,冷的渾身都在顫。
凌承在樓下打了幾個電話,上來就看到穆楚縮成一團的躲在被子裡面。
他張了張嘴,那些蒼白的安撫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凌承也洗了澡,換了睡衣,吹乾了頭髮,掀開被子的手卻停住了。
穆楚轉身,回頭,看他,雙眼冰冷,如刀。
她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