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追問了一遍。
凌北一甩手，自己去接了杯水喝。
吳峰坐在凳子上喘氣，看起來文弱書生的樣子，打起架來也是不含糊的。
“改天繼續。”
“哼！”
凌北哼了一鼻子，不看吳峰，撿起地上一份檔案隨手簽了字，回頭扔給吳峰，“到你了。”
吳峰看了一眼，上下對了對，也簽了字，又給凌承，“簽字，大爺的。”
凌承哈哈大笑。
外面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呼了口氣。
凌承簽了字，從門縫裡面扔了出來，“拿回去給程家人看看。”
筆帽扣上，三個人互相面對面坐著，看彼此狼狽的樣子，同時笑了起來。
凌承說，“剛才麗麗跟我通電話，說素珍因為擔心穆楚，想臨時回來看看。我沒阻攔，估計素珍那性格是肯定會回來的，所以，這是個好幾回。到底是選擇你們當中的誰，還是誰都不要，那就在素珍手裡了。但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嘖嘖，我還以為都是三歲小孩子呢。”
“滾！”
吳峰也罵了一句，捂自己疼的不行的臉頰，“破相了也逼你帥，素珍肯定選我。”
凌北沒應聲，但心裡，是擔心的。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吳峰，在素珍心裡或許位置比吳峰重要，可傷害素珍的人也是他啊。
凌北說，“我不去了。”
“放屁，說好的公平競爭，你不去不行。”吳峰不願意了，又踢了一腳地上的茶壺，咣噹一下，“必須去，其實……我覺得素珍不會選擇我。”
好！
都沒信心。
凌承哈哈大笑，笑的很是猥瑣開心，“反正我家穆楚心裡只有我一個。”
“滾！”
兩個人異口同聲，扔了雜誌，把凌承趕了出來。
凌承笑過了，從走廊過去，打算去小會議室見在這裡等了許久的程克。
程克也不急，反正時間多，公司交接後的事情有人在做，他只需要給程智甄建議，餘下的就是等。
只要時機一到，他就可以繼續動手。
凌家公司，程家公司，遲早都是他一個人的。
凌承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程克的以及他桌子上放著的電話。
玩遊戲才玩到一半，就從遊戲裡面退了出來。
“可以繼續。”
“不了，打的有些手疼，等了你……”程克看看時間，笑了，“六個小時，吃了一頓飯了。想起來來見我了？”
凌承笑起來很好看，但他心情卻不是很好。
程克是這個世界上他第二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第一個就是程智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