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睡。喝了多少啊你這是,跟誰一起應酬的?”
穆楚想起以前凌承跟導演們喝酒吃飯到後半夜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那時候兩人才結婚沒多久,她經常因為凌承回來的太晚了而生氣,身上還經常能聞到女人的香水的味道,當時也沒多質問。
後來聽說陪酒的有女人,大多都是明星,但都是為了工作也沒追究了。
只是心裡始終隔著一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的。
現在每每想起來,倒是心疼起凌承來。
即便不在娛樂圈了,還要面對各種奇怪的酒桌文化,喝的人不像人,可工作也不見起色。
真真是累人的一個工作呢。
穆楚看凌承難受的樣子,洗了溫熱的毛巾送來。
“以後少喝點吧!”
凌承擦了把臉,洗了澡,也換了乾淨的衣服,半躺在床,腦袋還是跟被人敲開了一樣的痛。
但看到穆楚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舒服。
他衝穆楚笑笑,也沒多做解釋。
“今天打攪了。”
穆楚沒應聲,這話實在見外,叫穆楚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明明最熟悉的兩個人,反倒成了最陌生的彼此,唏噓之中,多了幾分難過。
穆楚站了會兒,什麼都沒說,轉身要走。
凌承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穆楚?”
“嗯?”
穆楚側身,左右抓了門把手,半開的門外面是麗麗回來開門的聲音。
穆楚不等凌承說話,“以後再說吧,早點睡。”
門開了,關了,穆楚出去,就傳來隔壁的關門聲,似乎還有些著急。生怕被麗麗看到她進來一樣的倉促。
凌承失望的一聲嘆,望著門口的方向,心裡的失落感就又多了幾分。
麗麗推門進來,一把脫掉了身上的毛衣,“我最待見那種人了,真是……趁人之危。”
凌承不明白他說的是誰,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才回來。
“你有哪了,你住這個房間?”
“送肖逆啊,這是我房間,別的房間沒被褥,將就一晚上吧。哎,凌製片,那個肖逆跟你是朋友不是?”
凌承點點頭,“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個人,真是……明明喜歡我姐,還不知道主動,你說表白瞭然後呢,不追究不表示就這麼晾著。背後還跟雪紅眉來眼去的,什麼東西?”
“雪紅跟他沒可能。不是肖逆的菜。”
凌承篤定,但這話說出來又覺得有些多餘,替自己哼了一聲,“幹我屁事。”
“誰說不是呢。可他才從我家走,跟我姐你儂我儂的,我以為他真喜歡我姐,畢竟對我姐還不錯,誰知道,家裡還藏了一個女人。合著他就是個中煙空調,對誰都好。”
“……雪紅在他家?”
“可不是,兩個人好像已經住在一起了,雪紅都搬來了,我一開門就看見她了,穿個蕾絲睡衣,孤男寡女的,能有什麼好事?”
凌承也有些不太肯定肖逆的為人了。
畢竟,肖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肖逆是正人君子,架不住有人不死心啊。
“你姐知道嗎?”凌承問。
上次他去肖逆家也遇到了雪紅,但當時雪紅是打算離開的,並且行李已經收拾了。
當時凌承提醒肖逆了,他也表示跟雪紅沒可能,也絕對不會傷害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