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低頭聽著,一直沒吭聲。
胖子捂鼻子,聲音悶悶的不滿從手掌裡面傳出來。
“你跟著沈總吃穿不愁,工作不愁,現在反倒過來說我們了,現在大環境不好,去哪裡能找到好工作,還不如自己開個小買賣自己當老闆,我們是要債的,又不是黑社會,你這話說的我們好像一文不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是背後沒人,你現在指不定在哪裡送外賣呢。”
麗麗呵呵一笑,“送買賣也是個工作,我就不信大老爺們有手有腳賺不來錢嗎?”
“你……麗麗,別當自己坐過牢就長了見識,人各有志。再說了,你凌製片的錢來的也不明不白,我們敲詐怎麼了?”
“咚!”
凌承喝了口苦澀的咖啡,苦的直衝腦門,一瞬間清醒了,聽到胖子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敲了桌面。
“你再胡說八道?”
胖子吃了癟,回頭撇一眼辦公室裡面沒接話,但轉過頭來,給麗麗一個冷暗的眼刀,“哼,你是有靠山的人,不是你自己本事大。”
麗麗沒回話,胖子也說的未必不對,但麗麗保證自己不會走從前的老路。
安靜了會兒,助理帶人來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聽說在穆楚的律所被人鬧事,以為肯定事情不小,於是連同保鏢加上公司保安在內,十幾個人,都堆在門口。
一看著陣仗,小劉嚇的軟了雙腿。
胖子臉色白的跟外面的雪片似的,鼻腔裡的血倒流回去,嗝的一聲,吞了肚子去。
刀疤立刻站起來跟凌承求情,“沈總,我們錯了,真錯了,這次就算了,行不行。要不,要不,我給您跪下了?”
凌承仰頭靠在躺椅上,勉強掀開眼皮看過去,“背後的人是程家還是班家,說出來,我就叫你們走。”
三個人都愣住了。
包括外面坐著的麗麗以及裡面正低頭翻看資料的穆楚。
這件事,背後以後人攛掇。
不然,他們是沒膽子也沒這個想法過來的。
既然賺錢了,想還錢為什麼不早點來?
又缺錢了,那缺錢的情況下為什麼還來還錢給麗麗,不怕沒錢用?
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很合乎情理。
凌承喝醉了,可腦子還是能繼續想事情的,只是有些睜不開眼,雙腿也有些軟。
他說,“胖子是個直腸子,凡是不會動腦子。刀疤膽子小,就算他機靈了一些,回頭吃回馬槍的事情也不會做。小劉你……你膽子小,怕是,打架倒是一把好手,但在我說地下,你每次出事都躲在後面,學習好成績高,不代表你外出辦事行。你們三個,訂不上一個諸葛亮,今天卻做諸葛亮的把戲,實在叫人想不明白。要說背後沒有人給你們想辦法,我是不相信的。說吧,是誰?”
小劉挑眉跟身邊兩兄弟對了視線,低了腦袋不吭聲。
胖子抽了鼻子上堵住的紙巾,一股血氣衝出來,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狠狠甩在了桌子上,啪的一下。
驚的身邊的刀疤臉渾身一怔,也跟著耷拉下了腦袋。
三個人都不肯說話,這件事就這麼僵持著。
麗麗不相信的看他們,仔細一想,還真像凌承說的這樣,但也沒想明白會是誰這麼缺德給他們出這麼個辦法。
麗麗進了辦公室,問凌承,“這要是程家人,也有點不合乎常理吧,班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