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他多年合作的老編劇了,之前因為一個觀點沒談得攏,雙方就終止了合作。
再後來,他轉手從別人的手裡買來了一個新劇本,這個編劇非要說這是凌承剽竊來的,於是就把他給告了。
本來證件證據都齊全,是個可以贏的官司,怎麼還輸了?
肖逆又不是一個輸了官司就失眠的人,他竟然三個晚上沒閤眼?
凌承斷定,出事了。
“說說?”凌承捏了根香菸出來,猶豫了會兒,扔給肖逆一根。
肖逆點燃了香菸,才慢慢吐口氣說,“對方拿了你親筆簽字授權的一樣東西,殺了個我措手不及。官司輸了不要緊,對方不要賠償,只需要你開釋出會賠禮道歉。”
糟糕!
凌承的腦袋一下大了一圈。
這個時候開新聞釋出會,不等於叫他家公司才上去的股票又回落嗎?
凌承已經不在導演圈子裡了,但這個人的身份還在的,現在另外一個身份是沈氏集團大總裁,兩種身份一合併,好多應該不應該的關係就多了起來。
凌承現在最擔心自己的事情被人揭開,現在不但揭開了還往上面撒鹽。
這可不行。
尤其,程克已經明確表示,在他跟程智甄結婚之前,不能有任何偏差,不然隨時撤資。
凌承點點頭,這腦子就片刻的不轉了。
“你想怎麼辦?我這邊已經上訴,但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初審後單獨找我談了一會兒,說的也無非是你後續賠償的事情,賠錢是小事,現在對你來說,名譽才是大事。”
肖逆還是困的厲害,腦袋嗡嗡的,眼睛也有些不舒服。
他把還沒吸完的香菸掐斷了,起來去廚房煮咖啡,等再回來,手裡多了兩杯咖啡。
凌承看了一眼沒去接也沒喝,腦子裡過了一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然後皺皺眉,“那邊我先去聯絡聯絡。”
凌承肯定,這裡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人在做手腳。
肖逆說,“我看跟程家人關係不大,現在程家人巴不得你的名譽好上天,畢竟撤資也不是那麼容易,損失錢財還是你們雙方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想想別的角度。”
凌承暫時也沒想到誰是,但這個編劇還是必須要去見一見的。
“我兩天後給你答覆。”
凌承一根香菸吸完了才喝了咖啡,味道還是很奇怪,放下後回頭看屋子裡走出來的雪紅,下巴挑起來問肖逆,“到底怎麼回事?”
“你管?”
“廢話,不然呢?”
“我偏不告訴你呢?”
肖逆喜歡看凌承吃醋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跟小孩子搶糖球的時候的樣子,凌承該是那個被他欺負的趴在地上大哭的小孩子,而攥著糖球跑的就是他。
不過,穆楚不是糖球,不是他能搶走就搶走的。
可凌承卻的的確確是那個趴在地上哭的小可憐。
“不說算了,我告訴穆楚去。”
“看來你還真是長不大,腦子呢?”肖逆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
此時,雪紅已經洗澡出來,換了衣服,還沒吹乾頭髮,赤腳經過客廳的時候告訴凌承,“我只是臨時過來住兩天,這就出差走進了,你別多想。穆楚那邊……呵呵,跟你好像也沒多大關係。你們男人都那麼喜歡多管閒事,怎麼不好好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了才開始著急?腦子呢?”
凌承在五分鐘之內被人連續罵了兩次沒腦子,這口氣就有點順不下去了,“我腦子有沒有不知道,我肯你們兩個倒是都不多。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任何人都會多想。你對為肖逆什麼心思誰不知道,今天能安靜的住下來兩天,那下次就能住下來三五天到五天,時間長了,你能在這裡住多久,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