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做。”
“我理解你,你從畢業到結婚,到現在,你都沒離開過凌承,好像那個人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但人總要成長,你該想一想,沒有他的日子怎麼過下去。”
穆楚怔住了。
該怎麼過?
“你可以找男朋友,哪怕只是一夜的感情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你該學著去忘記身邊沒有她的那種感覺。”
穆楚依賴凌承的程度是她自己也沒辦法想象的。
這是最近穆楚才意識的問題。
她以為自己也可以立刻開始新生活,相親,與不同的男人約會,在一起,結婚生孩子。
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謝謝你。”
穆楚對肖逆提不起任何感覺來,但對他的這份瞭解真的很感激。
“呵呵,謝我?當我是朋友了?”
“我一直沒有當你是敵人啊。”
穆楚尷尬的低頭假裝擦淚水,可紙巾上只有一點點零星的眼影,一點沒溼。
“嗯,當吃你走的那麼堅決,我還以為你當我是仇人,就因為我沒照顧我女兒。其實……肖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的,我母親那邊已經不管了,女兒給了她媽媽,會比跟在我身邊生活更好。畢竟十月懷胎,她又那麼喜歡孩子,我除了金錢給不了孩子任何關愛。”
“你倒是想的明白,現在許多男人為了爭搶孩子做的事情特別的猥瑣,只想要孩子,以為孩子要到了就萬事大吉,可他們從來不教育也不好好陪伴撫養,也不知道爭搶孩子幹嘛的。就是……哎,不說了。那我們繼續說官司的事情吧!”
肖逆高興的抿唇一點頭,又把手鍊拎了出來。
“還是收下吧,等……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再戴上,畢竟當初送給你的時候也沒想著做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覺得你會喜歡就送了。”
穆楚看著手鍊在肖逆手裡,像極了被人仍在一邊等待被人發現的一塊寶石,但是很多人不識貨,才錯過了得到的機會。
穆楚就是個不識貨的傻子,覺得扔了手鏈就等於扔了肖逆這個人。
如果真的比較起來,肖逆不比任何人差。
“行!”
穆楚接過去,手鍊沒戴上,只是放在了眼睛盒裡。
很晚的時候,肖逆跟她一起出來,在海邊走了走。
晚上的風反倒小了,很安靜,在海邊走,吹的人臉也跟著僵了,但風景很好,視野開闊,心情也好了不少。
肖逆突然說到了程智甄,“魚魚好被程家人接去了國外,好像生病很嚴重。”
“哇……”
在病床上忍受病痛折磨的魚魚哭的嘶聲力竭。
程家人在隔壁的病房裡面面無表情的談著魚魚的撫養權問題。
說話的是程家的老大程智甄的父親,程衛平,“魚魚已經過繼給我了女兒,現在是我女兒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孫女,你們想要撫養魚魚也要先問問程智甄。以前魚魚小,需要人陪伴撫養,那時候你們在哪裡,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主動放棄撫養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