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說完,懸在空中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我看這畫面好像在哪見過,似乎電視裡咽氣的人都這樣,一想著二雷這小胖子英年早逝,頓時思緒萬千,撲在地上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老頭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天下,情感要不要這麼豐富,人還活著呢,叫外頭的小徐把人抬走!”
人沒死?
早說嘛,害得我白白浪費表情,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走到酒樓外,見馬路對面的小徐格外迷人。
小徐斜靠在牆壁上,蹙眉焦急的同警員同事交談著什麼,見到我過來,邁著急促的腳步跑到跟前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屋裡什麼情況?”
我被她那雙眼睛望著,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屋內小胖子似乎受傷了,快些送他去醫院急救吧!”
小徐招呼幾個警員進屋帶走了二雷,而我同小徐回到警局錄了個筆錄,粗略的將事情經過寫了一下就準備離開警局了。
前腳才剛剛邁出警局,就看見大門口早早就被記者圍的水洩不通,閃光燈直晃眼。
“平天下先生,前些日您救了落水的游泳冠軍,現如今又破獲奇案,您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嗎?”
這場面可把我嘚瑟壞了,這已經僅次於粉絲見面會了吧,我整了整衣服,舔了舔嘴唇說道:“這個嘛,我也沒啥好說的,為人民服務嘛,是吧!”
望著場面上絡繹不絕的閃光燈,我調整著各個姿勢。我還告訴他們,記得給我修圖!弄的帥一點。
忽然,一位年輕女記者擠過人群,拿著話筒對我問道:“聽聞這場戰鬥中,有三位無辜者遇難,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地說道:“他們三位是英勇的,是無私的,我覺得是值得緬懷的!”
小徐從警局中走了出來,手裡抱著一疊檔案,瞥了一眼接受採訪的我,戲謔的說道:”喲,怎麼天下是個名人啦?“
我被小徐這麼一奉承,臉皮頓時有些薄,害臊的說道:“啥名人啊,就一人名~”
話分兩頭。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二雷也從病床上甦醒,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扯了扯一旁打瞌睡的老頭。
老頭依靠著手臂被二雷這麼一扯,失去支撐,鼻樑重重的磕在桌腳上,怒斥道:“夭壽啦,何人敢偷襲老身,是要謀害我的金蓮妹妹嗎!”
二雷見老頭捂著鼻子的樣子,捧腹大笑著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又做啥好夢了?”
“去去去!”老頭捂著鼻子白了一眼二雷。
二雷掃視了周邊一圈,像是什麼寶貝不見了,一臉愁容的說道:“壞了,別不是掉酒樓了?”
老頭從床頭櫃拿出一個口袋,對著二雷說道:“還在呢!”
二雷笑嘻嘻的接過口袋,伸手就從裡頭拿出了旺旺雪餅,吃了一口,一臉愜意的笑著。
“咚咚咚”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從屋外進來一位護士,長相那叫一個清純,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啊!
二雷一看,不免覺著手中的旺旺雪餅都有些黯然失色了,丟在一旁就色眯眯的瞅著。
護士見狀也瞅著,你瞅一眼,我瞅一眼,就跟王八對綠豆似的。
“你瞅啥?”護士是對不過了,沉不住氣的說道。
二雷倒也不含糊,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就來了一句:“咋地,我二雷看上的人,就沒誰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護士被這小胖子逗得“噗呲”一笑,拿著病歷單遞到老頭手中,對他說道:“您孫子真淘氣,來籤個字,沒什麼大礙!”
二雷一聽這話,當場就倒在床上,捂著肩膀就一個勁的說自己,這裡疼,那裡疼的,死活不讓護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