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完,我環顧了一圈,低啞著嗓音道:
“這是一個儀式。”
不出預料,我看見“審判”小姐的目光出現了一定的凝固,感覺到“倒吊人”先生、“正義”小姐都望了過來,帶著點揣測的意味。
這一刻,我似乎能夠猜出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肯定會懷疑這是“世界”格爾曼.斯帕羅的序列1儀式,而他們早就利用塔羅會的內部交流知道,有序列0真神的情況下,不可能存在序列1。
對於這件事情,我已經預備好了解釋,那就是讓他們想一想遠古太陽神和祂的八大天使之王。
可惜,沒有誰提出問題,他們或許已經聯想到天使之王們,也或許認為烏托邦涉及的儀式主要是幫助“愚者”先生更進一步復甦。
…………
我看著安靜出神的美麗女郎,斟酌了下問道:
“翠西小姐,你的父母居住在哪裡?”
“他們已經過世了……”那位靈魂已不屬於這裡的美麗女郎嗓音有些飄忽地回答道。
我低頭記錄了一下道:
“你還有別的親屬嗎?”
那位女郎轉頭望向窗外,隨口回答道:
“沒有……”
我和同事對視了一眼,提高了音量:
“翠西小姐,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
對面那位女郎收回目光,對我笑了笑。
她不知在想什麼,安靜的就像是在夜晚獨自綻放的花朵。
這個比喻來自一本詩集,我的兄弟告訴我,讀詩能讓我更有魅力。
當然,到現在為止,那本詩集給我帶來的更多是嘲笑,警察局的同事們都認為這毫無價值。
將上庭的事情告訴對面那位女郎後,我看見她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請求我們幫她去圖書館借幾本我聽名字都覺得難以讀懂的書籍。
那個笑容和書籍的名稱結合起來,竟有著難以言喻的美麗。
將翠西小姐送回臨時關押室後,我收拾起案件材料,準備去拜訪律師,這是早就預約好的事情。
…………
我後靠住椅背,聽著“月亮”埃姆林這個傢伙描述他的夢境。
經過那位烏特拉夫斯基神父的“鑑定”,這個夢境並非源於“大地母神”的神啟。
這就不得不讓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月亮,投向那位“墮落母神”,然後遭遇汙染……我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