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緩慢來到了半夜三點。
突然,巴茲翻身坐起,眼眸明亮有神,連一絲一毫的醉意都沒有。
他找出一把匕首,將房間內一塊木製地板撬開,從下方拿起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紙團。
白紙一層層展開後,中間是一團粘稠的,漿糊狀的黑色事物。
巴茲取了四分之一的樣子,走到房間內的鏡子前,就要將那事物塗抹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鏡中映出了兩道身影,一道穿白襯衣、黑馬甲,單手插兜,提著短劍,一道披著深沉的斗篷,沒有露出臉孔。
“……”巴茲的瞳孔剛有放大,就被達尼茲一拳打在了後腦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而他最後的記憶是有道聲音含著笑意說道:
“他真是沒讓人失望啊。”
處理好巴茲,達尼茲邊彎腰撿起那掉落於地的漿糊狀事物,邊呵呵笑道:
“這傢伙居然真信了,信了你是因為想要他痛恨你才沒幹掉他。”
他之前和安德森的那番對話其實是預先排練好的戲劇,為的是讓安德森放過巴茲這件事情合乎情理,不被懷疑。
“這說明你演得足夠好。”安德森笑著說道,“本色演出就是不一樣。”
“狗屎!”達尼茲毫無顧忌地罵道。
他隨即又感慨了一句:
“沒想到他會這麼耐心,一直等到半夜才有所行動,而我們更加耐心。”
“一個獵人想要捕獲獵物,必須足夠耐心,有的時候,這麼等上幾天都可以。”安德森順口回應道。
對他們兩人來說,這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無論“獵人”、“挑釁者”,還是“縱火家”、“收割者”,都不太擅長通靈,更別說掌握有催眠等能力,要想拿到情報,除了拷問、威脅這些沒有辦法的辦法,就只有在“陰謀”上努力了。
這句話很有道理,但之後,它就會成為我教訓別人的話語……達尼茲看了看手中的漿糊狀黑色事物道:
“似乎是要將它抹到鏡子表面……然後就能聯絡上‘疾病中將’了?”
“應該是這樣,不過,就算聯絡上了,又有什麼用?約她到塞洛斯島共進早餐?”安德森嘲笑道。
達尼茲也知道自己和安德森沒辦法影響鏡子那面的人,只是本能想做的更多一點,將格爾曼.斯帕羅交待的任務完成得更好一點。
他微皺眉頭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聯絡格爾曼.斯帕羅,交給他處理後續,這傢伙不管哪一方面都很神秘,應該有辦法解決。”安德森嘖嘖說道,“而且,他給我們的任務是追尋‘疾病中將’的下落,現在已經有結果了。”
達尼茲“嗯”了一聲,開始拿出儀式用的蠟燭等物品。
“你要做什麼?”安德森表情略顯古怪地問道。
達尼茲頭也沒回地佈置著祭壇道:
“召喚格爾曼.斯帕羅的信使啊。”
“……”安德森默然了幾秒道,“我先出去抽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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