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克剪開雪茄帽,搖頭苦笑道:
“如果非常容易就能回憶起以前的事情,我想我早就找到辦法擺脫宿命了。”
“當然,我必須得感激你的心意,感激你始終記得我的事情。”
他想了下又道:
“對了,我最近會離開廷根。”
“為什麼?”克萊恩愕然反問道。
不是說好要一起找出影響我命運,盜走你孩子頭骨的幕後黑手嗎?
阿茲克拿著雪茄,嘆息解釋道:
“目標或許察覺到了我的關注和追查,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讓我毫無線索,所以,我打算先暫時離開廷根,前往貝克蘭德,一方面,趁機尋找我失去記憶前留下的痕跡,另一方面,則讓目標放鬆警惕。”
也是,阿茲克先生最近一次失憶就是在貝克蘭德大學附近……可惜啊,你沒有辦法代替我排查紅煙囪房屋……克萊恩鄭重點頭道:
“我會密切注意這件事情的,一旦目標有所行動,有所暴露,立刻就通知您。”
“嗯,阿茲克先生,我該怎麼及時通知您?”
在克萊恩的想法裡,阿茲克如果是死神的後裔,或者與死神有某些關聯,那他的力量型別就應該接近於“收屍人”序列,肯定有辦法弄出類似於“戴莉信使”的事物。
換句話說,這能從側面證明阿茲克是否與死神相關,是否屬於祂的後裔。
阿茲克吸了口雪茄,思考了十幾秒鐘,從左側袖口內解下了一件飾品。
這是一個精緻的、古舊的銅哨,上面有許多讓它充滿神秘韻味的奇特花紋。
“這是我在貝克蘭德醒來時,隨身攜帶的一件物品,你只要吹動它,就能召喚出一個獨屬於我的信使。”阿茲克捏著那個銅哨,詳細解釋了一句。
那麼多年過去了,這銅哨還能用?這屬於神奇物品了吧?克萊恩既驚訝於此事,又欣喜於自己間接證明了阿茲克先生與死神存在一定關聯。
看了克萊恩一眼,阿茲克將銅哨湊到嘴邊,做起了示範。
他猛地鼓起兩側腮幫,狠狠吹了一下。
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但克萊恩瞬間就感覺到了陰冷與冰涼。
他快速叩動左邊牙齒,看見旁邊的地板上有一根又一根的朦朧白骨被拋了出來,形成了詭異的噴泉。
幾秒之後,起居室內多了一隻虛幻的怪物。
它通體由白骨構成,眼窩內閃爍著漆黑的火焰,身高接近四米,正低頭俯視著一米七五不到的克萊恩。
看見對方几乎快頂穿天花板,克萊恩茫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阿茲克先生,您的‘信使’會不會太誇張了?”
阿茲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想法,笑笑道:
“將信件給它之後,再吹一下銅哨,這樣就能結束召喚,而它很快就可以將信送到我的手中,以隱秘的方式。”
說完之後,阿茲克手腕一抖,將那個古舊的銅哨扔向了對面。
克萊恩右手一探,準確抓住,只覺觸感冰冷但柔和。
感謝“小丑”魔藥……他默默鬆了口氣,擦乾淨哨口,狠狠吹了一下。
無聲無息間,那個巨大的信使崩解成了一根根朦朧白骨,鑽入了地板。
…………
塔索克河貫穿貝克蘭德,在這裡留下眾多的碼頭。
阿爾傑.威爾遜身穿風暴教會的牧師長袍,緩步走下了客輪。
他看見碼頭上人來人往,數不清的搬運工正在揮灑汗水,景象熱烈而喧囂。
“久違了,貝克蘭德。”阿爾傑無聲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