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我只是一條狗。”
聽到這句話,奧黛麗一時竟無言以對。
…………
週一上午,休假的克萊恩按照預定的計劃複習和鞏固了神秘學的知識,然後乘坐公共馬車前往了霍伊大學。
他要多接觸阿茲克先生,看對方究竟知道些什麼。
屬於歷史系的三層灰石小樓裡,克萊恩與導師科恩.昆汀閒聊了一陣,交流著與霍納奇斯主峰古代遺蹟相關的事情。
沒有額外收穫的他趁導師去辦事的機會,進入斜對面的辦公室,走到了留守的阿茲克教員桌子旁。
“阿茲克先生,能和您聊一聊嗎?”他望著那位膚色古銅、五官柔和、右耳下方有顆小痣的教員,脫帽行了一禮。
褐眸藏著難以言喻滄桑感的阿茲克整理了下書籍道:
“沒問題,我們去霍伊河邊走走吧。”
“好的。”克萊恩提著手杖,跟隨對方離開了三層灰石小樓。
沿途之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當流淌的河水映入眼簾,當週圍不再有來往的老師和學生時,阿茲克頓住腳步,半轉身體,面向克萊恩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克萊恩沉吟許久,想了許多委婉的方式,但又都一一放棄。
於是,他坦然而直接地問道:
“阿茲克先生,您是一位值得信賴,讓人尊敬的紳士,我想知道您究竟從我身上看到了什麼,或者說您知道些什麼?我是指上次那件事情,你說我的命運存在不協調地方的事情。”
阿茲克點了下手杖,嘆息笑道: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直接,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坦白地講,你的命運存在不協調的地方是我能夠看出來的唯一事情,除此之外,我並不比你知道更多。”
克萊恩猶豫了下問道:
“可為什麼您能看出來?我不相信這源於占卜。”
阿茲克側頭望著霍伊河,語調染上了幾分蕭瑟:
“不,克萊恩,你不明白,占卜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只是需要看由誰來占卜,當然,我的占卜只是掩飾的藉口。”
“……有些人總是特殊的,天生具備一些奇怪的能力,而我應該就是這樣的人。”
“應該?”克萊恩敏銳把握到了對方用詞的問題。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是天生具備,或許那樣能力的代價就是遺忘自己,遺忘過去,遺忘父母。”阿茲克的眸光略顯憂傷地注視著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