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再度高高抬起腳準備落下的時候,我猛然把蜷著的腿開啟,順勢向他支撐身體的那條腿揣去,沒有防備的他嚎叫一聲翻倒在我身邊,趁圍在一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迅速伸手抓過瓶嘴頂住那小子的脖子,然後一翻身騎到他身上。
周圍的服務員們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咒罵著,但卻沒人敢動。
我手上微微地用力,把尖銳的碎片進他脖子裡幾分,一股烏黑的血冒了出來。
“來呀,打我呀,打呀!!”我環視四周,咬牙切齒對他們高喊:“剛才不是挺牛逼麼,現在怎麼不動手了?”
我扭頭俯視身下的那小子,忽然發現一股不知道從哪裡流出的血正順著我的臉頰流到我的鼻尖上,然後一滴滴的掉在他臉上。
這時我才感到身上的疼痛是多麼的劇烈,而且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我翻身下來,把背靠到上,然後把那小子扯到我懷裡,繼續用瓶子的破口對著他的脖子。
“你想怎麼樣?”身前的他聲音顫抖著問我。
我沒回答他,而是四下察看著想找到我的電話,我記得剛才電話在桌子上,可遺憾的是沒有,於是我對那些圍在一邊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服務員伸出手去:“電話!!”
沒人動作,我把瓶子向下又壓了壓,那男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電話!!”
終於,一隻電話被放到我手裡。我喘了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胖子,我小飄,我被人打了……”
打了電話,我把頭靠在沙發上喘息起來,身上疼得厲害,心裡卻覺得異常的輕鬆。
“朋……朋友,你最好把我放開,不然對你可沒什麼好處……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要是把我放開今天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樣?”
我聽了感到十分好笑,順手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我說朋友,這事兒可不是你想怎麼了結就怎麼了結的,我告訴你……”我捏著他臉上的惡狠狠的告訴他:“蚊子咬我一口我追出二里地也得把它拍死,別說哥們兒你讓我受了這麼一番皮之苦了……另外在這城裡我還沒賣過誰的面子,你頂天也就是一小官小吏的親戚,別的還用我多說麼?”
說完我左手扣住他的喉嚨,右手握著鋒利的瓶嘴對準他脖子上的動脈:“哥們兒,你就老實一會兒吧,你能享受到的平靜也就剩十來分鐘了。”
我把時間估計長了,沒到五分鐘我就聽到門外傳來大胖的大嗓門:“飄少,在哪間屋?”
我喊了一聲,隨後房門就被狠狠的踹開,大胖阿飛帶著一幫人闖了進來,大胖驚訝的看了看滿臉血的我:“**,飄少這下你臉可丟大發了,怎麼在我的地頭上被人揍這個樣子啊,你存心想讓金爺剝了我的皮啊?”
我鬆開懷裡的那小子,在阿飛的攙扶下走到沙發前坐下:“胖子,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得緩緩勁兒……”
大胖和我大概的問明瞭情況,然後和顏悅色的走到了那個面色慘白的男人面前:“喲,這不是威哥嗎?”
威哥的聲音有些顫抖:“胖…胖哥……”
大胖十分響亮的拍了拍他的臉蛋:“我一直覺得你挺明的,今天怎麼變這麼傻逼了?怎麼?在關門以前想多宰點錢是不是?小逼我告訴你啊,你這店兌不出去了,也甭想再開業,我他媽不把你折騰拉稀我就是你養的……”
說著他轉身來到我身邊坐下,對他那幫小弟說:“去幾個人把大門鎖上,剩下的從一樓開始給我往上砸,連東西帶人一起砸,男的女的一個別給我落下。”
“大胖哥,別這樣啊大胖哥,要不我給我叔打個電話……”威哥慌了,哈著腰湊了過來:“大胖哥,看在我叔的面子上你就放我一馬吧……這位少爺,我剛才太沖動了,我認錯,我賠償你行不行?”
我冷笑一聲,閉上眼睛不搭理他,大胖看出了我的意思,對那小子也冷笑了一下:“別給臉不要臉,沒扁你就算是給你叔面子了,一邊待著去。”
威哥倒也不是一個純粹的軟蛋,聽了大胖的話以後口氣居然也變得稍稍強硬了一些:“大胖哥,別逼人太甚,我叔……”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讓大胖一個響亮的耳光打了回去:“少他媽你叔你叔的,你叔是個**巴!阿飛,從這傻逼開始砸!”
一幫壯漢撲了上去,對著威哥開始狂扁,威哥被打得高聲嚎叫滿地亂滾,想來我剛才捱打的時候也就是這麼一副模樣,有滋有味的看了一會兒之後,我邊揉著大腿邊問大胖:“他叔是幹啥的?”
大胖一撇嘴:“一個副區長,頭兩年還行,最近換屆了,估計得下去。”
我點點頭,不再去關心那位副區長,扭頭之間卻發現那賊小姐正一臉驚慌的躲在同樣驚慌的小吳服務員後面。
我順手從桌子上揀起個什麼東西那個罪魁禍首扔過去:“大胖,哥們兒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你幫我把那小婊子拉過來讓我揣幾腳。”
大胖問我:“就是她?”我點點頭,於是大胖便目露兇光向那渾身直打哆嗦的小妞看去:“你過來!”
那小妞面現絕望之色,她慌亂的向左右看去,想是希望有個白馬王子能解救她一番,可剛才還氣勢洶洶瘋狂毆打我的英雄們此刻卻都低頭看著地面――自身都難保了誰還管她?
“你耳朵不好使啊?讓你過來聽到沒?”一個小弟伸腳把擋在她身前的兩個服務員撥開,然後伸手就去抓她的頭髮,可卻抓空了――
那小妞在他伸手的那一剎那猛的跪到地上哭嚎起來:“大胖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
雖然這小妞是罪魁禍首,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對她拳打腳踢,正琢磨著該怎麼教訓教訓她,沒想到她倒是挺聰明,爬到我腳下跪好,然後左右開弓扇起自己嘴巴來,啪啪啪的挺有節奏,嘴裡還唸唸有詞:“我該死,我賤……”配合著那邊威哥的嚎叫倒挺象是說唱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