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顫抖得目光中,韓鐵飛爬了起來,只是起的很艱難,他身體抽搐,面色猙獰,像極了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雲初並不理會他,望著婚堂裡的神旭先生,攥了攥掌心,心想:“只要他肯幫我算出水無影的下落,就一定還來得及!”
開口道:“神旭先生,想必你早已知曉事情的源尾,小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見你,懇請您算出水無影的下落,我的朋友性命堪憂,拜託你了!”
說完這話,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瞬也不瞬地凝著對方,只見他依然輕閉著雙眼,安逸地揮動著蒲扇,不知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忽然,神旭先生睜開了眼,他的目光正是望向雲初,他手中的蒲扇停了下來,難道他要說話了?這是那麼讓人震驚的事?
果然,神旭先生的嘴角動了起來:“我很願意幫你,但是你的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手中蒲扇繼續揮動起來……
沒有任何意義了?
雲初幾乎是捱了一道悶雷,怔住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心想:“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水無影前輩已經隕落了……”
這個想法對他而言,簡直比任何訊息都要可怕,可怕到讓他冷汗直流,手足無措……
他不甘心,還想問什麼,目光之餘,韓鐵飛的身影已是向他逼了過來,韓鐵飛的眼神裡,明確地湧動著“索命”二字。
雲初釋然一笑:“韓前輩,你究竟想要為韓聰報仇,還是想將我送去黑霧峰?”
韓鐵飛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親手宰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然後將你的骨灰送去黑霧峰!”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願望有些遙遠麼?”雲初搖頭嘆息,他只想簡單的跟神旭先生溝通幾句。
“韓兄,他說的沒錯,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下去休息吧!讓我趕緊擒住他,完成夏小姐的大事,你看如何?”天骨老者風輕雲淡的道。
聽了這話,韓鐵飛瞪了他一眼,面露不滿之色,心想:“我孩兒的仇,我自己會報,憑什麼要你來插手?”
忽然,他的手裡的劈神刀法又燃了起來,殺意瀰漫,此次的氣勢,相較於上次,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陣陣危險的氣息瀰漫在了周府……
夏老似笑非笑,道:“這就是韓鐵飛的最強手段麼,倒也是驚人。”
週二爺面無表情,側看對方一眼,對於他的話,沒有做絲毫應對,他已是明白,對方對自己隱瞞了很多事。
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對,而他們二人之間,已是存在了隔閡。
與此同時,只見韓鐵飛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移來,電光火石之間,手中的劈神刀法已然劈下,這樣的氣勢,當真可怕……
只是效果並不顯著,不那麼理想…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傳出了“鐺”的一聲!
但見雲初右掌探出,雙指準確無誤地夾住了對方的劈神刀法,用力一捏,“咔擦”一聲,刀身碎裂……
隨著刀身的碎裂,韓鐵飛身形一顫,嘔出了一大團鮮血。
雲初右掌一揮,爆發出一股氣力,韓鐵飛立即被震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躲在不遠處的眾賓客,不由得長吸了一口氣,心中皆想:“他怎麼越來越厲害了…簡直就是妖孽啊!”
“神旭先生,難道水無影前輩隕落了嗎?”雲初凝望著對方,然而過了良久,神旭先生也沒回應他。
“即便是知道了水無影的下落,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離開?當真是可笑之極!”天骨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番話一出,雲初登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直覺有時候敏銳於一切,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有危險逼近!猛地向四周掃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心想:“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此時,忽然有四道影子出現在了廣場,分別站立於東,南,西,北,各角,陰森的氣息頓時散開,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來。
雲初環視一眼,只見這四人如影如幻,似真似假,但其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會假,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筱嬰眼睛微眯,臉上盡是凝重之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