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搖了搖頭,他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他相信,他們很快就可以知曉答案。
這時,雪卓的幻像繼續說起話來。
“當時我們三人怔住了,盯著劉兄看,劉兄沉吟了半晌,道‘這四條洞都彷彿沒有盡頭……’”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我道‘劉兄,我當你要說什麼,就這事?這洞怎麼可能沒有盡頭?什麼東西能挖出沒有盡頭的洞?它能通向地獄不成?’”
“海兄道‘老四,你彆著急,讓劉兄慢慢講。’”
“劉兄看了眼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道‘我們此次可能會踏上一條不歸路,你們三個願不願意進這洞?’”
“我本來想立馬就答應,但不知為啥,竟沒說出口,或許是我從來沒見過劉兄的臉上會出現那種神色。”
“不過還是我率先開的口,我道‘劉兄,我雪卓就一莽夫,這輩子除了怕雲山的那些傢伙,也沒怕過別的什麼。所以,這個洞我第一個想下去。’”
“海兄本來有些猶豫,但他看我答應,也就說道‘萬事小心一些,進去一尋到資源,我們就立馬出來。’”
“那時候,就還剩下飛兄沒有答話,我們四個當中,飛兄最為謹慎,說是謹慎倒不如說膽小,他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最後,飛兄終於道‘好,我們進去。’其實,那時候我明顯看出了飛兄有什麼心事,但為了不掃興,也就沒有多問,這樣一來,算是成全了踏入這條不歸路罷。”
“之後,我們選擇了第一條洞穴,便進去了。”
澤生嘿一聲,道:“隊長,他們的選擇跟我們一樣。”
雲初心想,那位飛前輩的感知力應該比另外三人強一些,他感覺到的,或許就是鑽入身體的那些東西。而劉前輩感覺到的,又是什麼?
雪卓繼續道:“咳……我們四人沿著那條洞穴行了不知多久,誰知竟是到了盡頭,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道‘劉兄,這就是你口中的沒有盡頭?’”
“劉兄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道‘有啥不可能的,看來這次連那女妖也見不到了。’”
“劉兄沉思了片刻,忽然一轉頭,道‘你們看!’”
“我們三人回頭一看,哪知身後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岔口,將我們出去的洞穴分成了四條。”
“我道‘有意思,現在怎麼走?’”
“劉兄過去看了看,道‘奇怪了,我們留下的腳印怎麼沒了?’我們三人過去一看,果然像他說的一樣,四條洞穴裡面皆是一乾二淨。”
“我當時非常震驚,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會兒,劉兄道‘我們還進第一個。’”
“然後,我們就進去了,沿著那條洞穴走了很久,誰知那洞穴又分成了四條,我當時就愣住了。”
“飛兄道‘我們先返到剛才那個岔口,從長計議。’我覺得有理,劉兄也點頭,於是,我們打算走回頭路。”
“哪知走了一會兒,這條洞穴又分成了四條……後來,我們來來回回走了不知多久,終於,我們被困在了裡頭……”
“直到那天……”
“‘飛兄,你怎麼了?’我們正在尋路,飛兄突然倒在地上……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病變了……
再後來,我們四人的身體皆是發生了病變,面板各處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黑點,病發的時候,身體疼痛無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
雲初舔了舔嘴唇,這和不二那天的狀況一模一樣,看來正是鑽入面板的那東西引起的。同時有一種預感,這黑點所引發的病變,很致命。
渾身一陣不自在,發覺李秋靈與澤生等人,皆是面色煞白,想必連他們也沒聽過如此駭人的事情。
“那病每隔數個時辰發作一次,情況一次比一次嚴重,我心想,雪卓啊雪卓,沒想到你會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我們在洞的盡頭,建了一座石室,病發時候,我們就躺在石床上休息,其餘時間,便一直在研究這所礦洞的規律。”
“這一晃,十年就過去了……”
“咳……咳……那天,我們在尋路的時候,遇到了一片神秘的地域,以為自己走出了這條洞穴,誰知,就到了那裡。”
“那是一片縹緲的地底世界,與其說是世界,倒不如說是遺蹟。”
“我剛進去的時候,心頭一陣顫抖,還以為自己到了陰間,我道‘太好了,我們終於解脫了’”
“那座遺蹟裡面,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獸類雕像,算了,還是實話告訴你們,那不是雕像,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