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快速在腦子裡想好逃生路線,拔腿就跑,剛跑出去十來步,一群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不用開口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
要麼你自己走過去,要麼我們“送”你過去。
一個個癱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讓夏晨曦莫名有種想上去一人給上一拳,給他們打得粉粉嫩嫩的衝動。
她攥了攥拳頭。
最終還是用好漢不吃眼前虧說服了自己本來就不怎麼頑強的自尊心,老老實實朝沙發走去。
蔣尋正坐在那棵大鐵樹旁看檔案,面前的茶几上擺了一堆檔案,時不時他還要傾身在上面勾畫什麼。
夏晨曦注意到他腳上穿著的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身上也是隨意寬鬆的棉質長褲配T恤,很明顯不是這時候剛來。
“總算捨得出門了,我還以為我得把辦公室搬這兒來才行。”蔣尋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管自己忙活。
夏晨曦翻白眼翻得快背過氣去。
早知道她剛才就直接走後門了!
“後門也已經封死。”蔣尋快速簽好最後一份檔案,把資料夾一合,隨意啪在茶几上,閒適的往後一靠,“這家酒店我已經以個人的名義盤下來了,既然你喜歡,那就住到你不想住了為止。”
得虧景丞丞不在這兒。
否則他聽到這話鐵定過去就是一腳。
什麼叫做朽木不可雕也,蔣尋出發時景丞丞難得好心叮囑:柔和點,不要總跟她對著幹,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寵,難不成等著別人來寵?
當然,蔣尋估計是覺得自己已經貫徹到了景三少爺的精粹了。
這回他不就是順著夏晨曦的意嗎?
“什麼時候想明白了,願意跟我回京都並且保證不涉足娛樂圈了,這地方就什麼時候開門。”他生怕她聽不懂似的,又好心加了一句。
夏晨曦習慣性默聲問候他家祖宗,最初看到蔣尋找來時心裡那點子小小的竊喜早就被滿腔怒火給湮滅,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那點出息打了自己兩耳光後只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得半身不遂。
不過這回她倒是聰明瞭,沒再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而是無所謂的笑笑:“你喜歡關著那就關著,反正我無業遊民一個,大不了就當是修身養性了。”
“你請便,我回房。”她瀟灑轉身。
蔣尋工作到底有多忙夏晨曦比誰都清楚,她跟蔣尋“同居”那段時間裡,除了做愛,她幾乎就沒怎麼看到蔣尋清閒過,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到時候繁忙的工作自然會把他召喚會京城。
可三四天過去,蔣尋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就住在夏晨曦對面,夏晨曦每天都能在服務員來送餐的時候從他大開的房門裡看到他伏案工作的樣子。
他也不來騷擾她,也不跟她說話,兩人像認識,又好像完全陌生。
夏晨曦有點搞不懂蔣尋了。
難不成他真打算來個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