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終於被人開啟。
沒等人把她弄下車,她已經趴在車裡乾嘔起來。
有人過來解掉捆著她的繩索,又扯掉她頭上的布袋,因為被布袋套了太久,那頂貝雷帽被壓得老低,黑紗幾乎把她的臉遮了個完全。
夏晨曦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艘大型貨船的甲板上,而送她來的麵包車已經開回岸上,她的身邊站著好幾個一看就很專業的保鏢。
身後,有一串不重的腳步聲。
夏晨曦大概知道來人是誰,遂起玩心,一把扯掉帽子丟進海里,轉身。
“怎麼又是你!”
驚後是怒,勃然大怒,季節陰沉著臉闊步朝她走來,把她堵到欄杆處,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海。
出師不利,一而再,他已經快要氣瘋,任憑去日本接受了怎樣的專業訓練也抑制不住此時此刻想要殺人的心情。
如果這裡是公海,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三番四次壞他好事的女人丟下船去!
“這話應該是我問吧?”夏晨曦巧笑若兮,“怎麼又是你綁架的我,這種事情也能上癮?”
她拽下假髮,露出一顆光溜溜的小腦袋,自己摸了摸,“拜你所賜,你說我會怎麼感謝你?”
季節顯然沒把她放在心上,不氣就笑,笑得人汗毛倒豎。
“這手玩得真漂亮,不虧是三少。”他鼓鼓掌,又打了個響指,對保鏢吩咐,“把她丟到貨艙裡去關著。”
保鏢們齊聲道是。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船艙裡一下子出來二十幾個水手,整齊的朝這邊走來,氣氛明顯不對。
保鏢們正準備掏槍,自己已經被槍口對準。
每個水手手上都握著槍,92式5.8厘米77式,特種兵專用。
季節眉心倏然一緊,就看到景丞丞松著領帶從這些水手身後走出來。
“過獎。”
他把外套丟給身邊的蔣尋,開始挽襯衣袖口,他明明看上去很平靜,赤手空拳走過來的時候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季節的保鏢卻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一記悶拳重重砸在季節臉上。
季節一個踉蹌,後背磕在欄杆上,整個人被他逼得往後仰,還沒等他站穩,衣領已經被景丞丞一把揪過。
又是惡狠狠的一拳!
“居然敢打老子的女人主意,你到底有幾條命好活?”
景丞丞把他堵在欄杆那兒,左一拳右一拳,不時還要猛踹上幾腳,季節去了日本後才開始學的合氣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每次想出手都被他截,只能不停的左閃右躲,那狼狽的模樣完全沒有半點剛才的猖狂。
這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不需要任何章法,卻也是最解氣的方式!
景三少爺揍人,沒人敢過去阻攔。
說真的蔣尋都有點佩服季節了。
他們家三少長這麼大唯一兩次打人,全都是這貨,能把人氣成這樣,也算是他的本事。
當然,紀茶之不算,她自身欠揍體。
“我是兩國友好大使!你的行為是在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季節難以招架之下喊出。
“去你的友好大屎!”景丞丞突然飛起一腳,直接把他從欄杆內踹飛出去,然後利落的拍拍手,扭頭吩咐蔣尋,“帶去部隊等我。”
夏晨曦眼看著季節形成一條不算誇張的拋物線,然後“砰”一聲落到海里,濺起無數水花。
“嗷,三少果然比一般男人帥多了。”她雙手握拳捧在胸前。
蔣尋莫名黑臉,冷哼一聲。
特種兵快速制服季節的保鏢,又把落水狗從海里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