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來。
紀茶之一看上面顯示日本的號碼,立馬就給掐了。
她掛,那邊就再打,她再掛,他還打,孜孜不倦。
紀茶之搞煩了,索性當著景丞丞的面接起來,語氣冷到從冰箱裡冒出來,“你是非要別人指著鼻子叫你滾蛋嗎?”
她現在看到日本倆字兒就氣不順,劈頭蓋臉先是一通脾氣。
景丞丞在她身邊躺下,摟著她,有意無意的逗 弄。
電話果然是季節打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對紀茶之愛到深刻,即便是她這樣厭惡至極的態度也只換來他無所謂的輕笑,“都要當媽的人了,還使小性子,你現在身體最要緊,對我有怨氣以後讓你慢慢打。”
乍一聽,好像紀茶之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一樣。
多寬容大度的男人,曠古爍今。
夏晨曦的事情、玉的事情、景丞丞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可都在紀茶之這不記事兒的腦子裡裝著呢!
紀茶之不耐煩的回了句,“你們日本人就是這樣,不是自己的就搶,搶不到的就毀……口吾……”
有人滑到被子下,吻上她兩腿間那地兒,她下意識的揪緊被子,整個人繃得發緊。
季節聽出點異樣,但沒問,搶著時間道:“如果席老得不到玉,不會放過景丞丞,你和孩子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我已經跟席老說好,只要我把剩餘玉的資料給他,他會派人送你來日本,茶茶,你到日本來吧,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倆。”
“口恩……”
輕輕軟軟的一聲,帶著些許情 欲味,像是羽毛拂過男人心頭,迅速挑起某種最深處的渴望。
季節到底說什麼,紀茶之半個字也聽不進去,只知道某個不要臉的男人正在被子底下耍流 氓,用他的唇佘把她拋上雲端。
快意陣陣襲來,手機“啪”一聲落地,被子底下兩人翻滾到一起,曖日未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遞到大洋彼岸,那頭是噼裡啪啦一陣脆響。
半小時後,景三少爺意猶未盡的放開小媳婦兒,不敢讓她草之過甚,只能讓她用嘴幫自己出來。
細細一算,怎麼著也得再熬八個來月,簡直折磨!
紀茶之氣喘吁吁的躺著,任由景丞丞幫她做清理,她實在不敢停下來,剛才辦事兒的時候還好,這會兒一停下來,腦子裡一放空,先生的落寞的背影瞬間浮現,心口酸澀得壓抑。
他還好嗎?
昨天晚上一個人回家,會不會孤單?
她真的好想打個電話問問,或者乾脆去看看先生。
“景丞丞。”紀茶之突然坐起來,“我們去看看先生吧?”
正在擦拭的手,瞬間僵住,連帶著臉上的笑意一併僵住。
“怎麼,好端端的想起去看先生呢?”他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趕緊又低下頭,在她身上漫無目的的揩。
“先生幫你照顧我,咱們總得去感謝感謝人家吧,再說爺爺請先生給咱們的孩子起名兒,先生說回頭讓你去他那兒拿。”
景丞丞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先生回鬼谷了,等你生產那天他會回來,名字到時候一起。”
“先生什麼時候去的鬼谷?昨兒晚上還是我送他出的醫院。”紀茶之臉上剛才那點欣喜勁兒頓時就沒了,聲音也變得落寞起來。
“就昨晚,我回來前去了他那兒一趟。”
“哦。”
她懶懶的躺回去,眯著眼睛,話也懶得說了。
好半天才有重新開口,“外公那兒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他還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她想起季節打來的那通越洋電話,暗笑他眼線不靠譜,景丞丞都回家了他的資訊還停留在昨天。
事實上,那是因為周克勝昨晚被人從被子裡揪出來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後來,據說他因貪 汙受 賄買兇殺人等罪被調查,進了監獄,然後在裡面自殺。
至於,到底是不是自殺,又有誰知道呢?